齐泰受太孙所托探望黄子澄,
他看着坐在椅子上,浑身裹着纱布的黄子澄,开门见山地抱怨道,
“子澄老弟,你这又是何苦呢?”
“现在秦王入京,太孙正需要你随侍左右,”
“你非要去招惹那林豪,”
“现在倒好,看你这身上,没有十天半个月估计无法痊愈,”
“这期间太孙遇事,该如何应对?”
“还有这秦王也是的,一入京就鞭笞大臣,我明日就上疏参他。”
齐泰是越说越气,气黄子澄老是揪着林豪不放,也生气秦王的嚣张跋扈。
黄子澄刚换好药,伤口的疼痛,暂时减轻了许多,但有些发痒,
他微微扭动着身躯,拱手说道,
“尚礼兄,息怒!针对林豪那阉党,是小弟鲁莽了,”
“以后小弟面对林豪,自当小心应对。”
“不过经此一事,秦王断没有和林豪勾连的可能了,”
“也算是有收获了。”
齐泰点点头,说道,
“这的确算是收获,秦王要是和现在的林豪勾搭在一起,”
“对殿下的威胁太大了,”
“想必你也受到消息了,那林豪只在刑部大狱吃了顿午饭就出来了,”
“现在接了旨意,做了钦差,正在宗人府听审周王的是呢,”
“人家现在的圣宠无边,不是谁都能惹的。”
“当务之急是想办法秦王对殿下造成的威胁。”
齐泰再次和黄子澄强调林豪的实力,希望黄子澄不要再招惹林豪,先专心帮太孙对付秦王。
黄子澄叹了口气,说道,
“小弟明白了,以后定不敢再随意招惹那林豪。”
“关于反制秦王,我建议从邓侧妃方面入手。”
“秦王内府的问题,可比圣上已知晓的严重得多。”
“那邓氏虽是侧妃,但是一直受秦王宠爱,”
“又是秦王世子的生母,”
“多年来一直以正妃自居,处处压制迫害秦王正妃,”
“这有违礼法。”
齐泰皱眉说道,
“光凭礼法,可不足以令圣上惩戒秦王。”
要是真严格按礼法来,大明所有的藩王都得获罪削籍了。
黄子澄幽幽地说道,
“如果私下身穿凤袍呢?”
齐泰眉头一挑,
“这邓氏竟然敢做出此等僭越之事?”
黄子澄嘴角微微扬起,
“何止邓氏僭越,秦王也私下定制了五爪金龙袍。”
“这次秦王入京车队规模庞大,跟搬家一样,”
“据秦王府的内线说,邓氏还把这些东西都带上了。”
齐泰愣住了,他对邓氏的无知无畏感到费解,
“想不到邓宁河一世英明,竟生下这等蠢笨之女,”
“秦王私穿龙袍,圣上可能只会重重训斥,”
“可私穿凤袍就没那么简单了,”
“圣上对孝慈高皇后情深意切,他老人家绝对不能容忍有人这么做。”
“从私穿凤袍的那一刻起,等着邓氏的只有死路一条了。”
黄子澄抚着胡须,继续说道,
“我明日会找一些在秦藩任职的官员上疏,”
“参奏邓氏违背礼法,迫害正妃,私穿凤袍等事项,”
“这些人之前与殿下无任何瓜葛,可以确保不留下首尾。”
黄子澄越说越得意,眼神中散发着自信的光芒,
突然,一阵刺痛袭来,药效开始消退,
伤口开始变得又痛又痒,
仿佛间,上午自己挨着鞭打,林豪左右闪身躲过鞭打的画面,
再次浮现在他的面前,
黄子澄在心中暗暗发誓,
林豪,等收拾了秦王,老夫定要将你等阉党一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