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做,只能带着几个弟弟、妹妹去守灵。
第一日似乎最是漫长,黄元宁愿现在给自己安排一些事,也好过在这苦苦熬着。
到了三更天,夜深人静,最年少的黄冲已经在黄元怀里睡着,二妹黄韡也被大妹黄宪给哄睡,而黄豁、黄秘跪坐在地上,虽然疲惫,却还是强撑着精神。
“豁子,带着秘子、冲子和宪儿、韡儿他们去睡吧!行孝不在于形式,你们还小,累坏了身子让阿父、阿母在天上也不得安宁,反而不孝。”
父母不在,黄元便是一家之主。黄豁从兄长怀中接过黄冲,带着弟弟妹妹们进入内室。
至于黄元和黄云年纪大了,自不能跟小孩子一样,别人会笑话。
过了一会,黄豁便出来又跪到黄云身边。
黄元问道:“你怎么出来了?”
黄豁回道:“大兄,我年纪大了,便陪着你们吧。”
黄元见三弟坚持,便没有拒绝。
兄弟三人继续跪坐在灵前,等着时间一点一点过去。这时黄豁问道:“大兄,咱们接下来怎么办?”
“回荆州,回江夏。”
黄云听了,立刻问道:“大兄,咱们不给父亲报仇了?”
“我们的仇人是谁?”
“张卫,还有赵韪。”
“你想怎么报仇?”
“我要从军。”
“然后呢。”
黄云也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他实在想不出办法,便愤怒地说道:“大不了我去刺杀他们,匹夫一怒,血溅五步。”
“胡闹!”
黄元厉声说道:“匹夫之勇,敌一人者,能成何事。”
“可也不能不报此仇吧。”
“诸事由我,你们不必费心。云子,你今年十五岁了,圣人说‘十五志于学’,我知你勇武,可一夫之勇,有勇无谋,哪怕强如项羽,又有何用?你学书不成,学兵法也只是略知其意,不肯竟学,终是不行。往后你每天读《春秋》,一日不可停歇。”
“大兄!”
“此事没有商量的余地,我会抽查你的课业,若是不成,你且等着。”
眼看黄元动怒,黄云也不敢说什么。
而一旁的黄豁似乎知道兄长在等待什么,低声问道:“大兄,父亲之事,刘使君怎么说?”
“是啊,刘使君会作何选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