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韪交代,因此不得不出头。
黄元能理解,可跟他有什么关系。
黄元根本不搭理刘璝,而是看向众人道:“我之前状告赵韪罪状,还有人不信,现在可信乎?赵卓身为其子,在州府门前意欲害人,如此跋扈之举,眼中可还有律法,还有使君?
黄元斗胆试问,今日之益州,竟是谁家之天下!”
黄元石破天惊之语,一时间惊得众人说不出话来。
“黄郎,慎言!”
此时的刘璝,甚至想捂住黄元的嘴。事情虽然是这个样子,但是不能说啊,否则刘璋颜面何存。
当前的益州,确实是刘璋和赵韪、王商共主,刘璋也确实跟二人有矛盾。刘璋和一众亲信俱是认为,要对二人缓缓图之,不宜操之过急,所以三方一直维持着表面的平静,可今日黄元之言,几乎是撕破了这层窗户纸,破坏力实在太大。
黄元当然明白,他就是要各方闹起来。于黄元来说,刘璋的利益从来都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
眼看刘璝想灭火,黄元却不给他机会。
“刘校尉,我不知道我该慎言什么,我只知道,为人臣者,主忧臣劳,主辱臣死。刘使君颜面尽丧于赵氏父子之手,校尉之刀,可是钝否?”
刘璝听了黄元之言,其人大震,浑身有些颤抖的他脱了头盔,跪在地上,对着黄元深深一拜。
“刘璝不能为主尽忠,枉为人也。”
黄元之言,狠如利刃,但凡有点良知的人,都不会不为所动。
而黄元则将刘璝扶起,对他说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担君之忧,若益州上下,皆如刘校尉,如何不能清明。”
黄元说完,来到阳群身边,接过阳群手里的刀。
“赵卓,我不知道你如何有胆量罔顾国家律法,州府威严,可是天生日月,昭昭其行,人间自有公道。举头三尺,乃有神明,任你赵氏再是权势滔天,拥兵自固,可国法仍在,公道自在。”
黄元说着,用厚厚的刀背狠狠地砸向赵卓的髌骨,在赵卓的惨叫声中,大声喊道:“我黄元今日就在这里,讨伐赵韪,哪怕粉身碎骨,亦绝不后退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