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之言了,‘今日之益州,竟是谁家之天下’,‘主忧臣劳,主辱臣死’,所有亲近使君之人,皆是义形于色,义愤填膺,这个时候,若动黄元,他们怎么想?志气可鼓,不可泄啊。
最重要的一点,我听说黄元一直打着庞羲的旗号,而且是在葭萌关见到李思后,才讨伐赵韪的,这意味着,黄元得了庞羲、李思的支持,动他一人容易,看其后牵连的却是庞羲和李思,所以使君不得不三思啊。”
刘璋听后,亦是叹了一口气。
“伯仁说得我都懂,我身为堂堂益州之主,屈服于臣下,可谓是脸都不要了,可是没脸总比没命强。”
“使君,未必如此。黄元没有杀赵卓,便是有转圜之机。现在这个时候,使君不宜有明确的态度,我以为当先冷处理此事,我想办法劝说黄郎退让。而私底下,主公可以和王治中商量一番,毕竟赵韪确实势大,李思敢站到台前给赵韪使绊子,这里面未必没有王治中的意思。”
“王商会转圜此事。”
“当初王治中和赵中郎将二人,王治中可是排在前面,面对今时今日的赵韪,未必没有想法。”
刘璋点点头,也只得如此了。
“黄元那边呢?”
“我亲自去劝。”
提到黄元,刘璋气不打一处来,跟费伯仁抱怨道:“这黄元看似懂事,可实际上却是一莽夫也,如此鲁钝,坏我大事。”
费伯仁笑道:“使君,虽然黄郎实在是胆大了些,可也确实让人钦佩,换了旁人,可不敢直接跟赵韪对上。”
刘璋想说什么,到底没再说什么。
“千万将他稳住,我听说他要回江夏,立刻将他送走。这黄家一代一代,是越来越不成器了。”
“诺!”
费伯仁对黄元很有好感,但到底不好为其说话。
这时下人来报,赵韪之父赵宣求见。
赵宣今年七十岁,早年在巴郡做过都尉,是巴郡举足轻重的人物。而且此人素来老辣,刘璋听到赵宣的名字也头疼。
“伯仁,你看看,赵家开始要反击了。”
费伯仁立刻说道:“使君,速招王治中、射长史、张从事(张肃)。”
“好!好!”
对付赵宣,也只能安排这些其他势力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