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是默许态度,心下讶异之余,也不免幸灾乐祸,“成年人了,不同意就是拒绝,快给自己留点面子吧!”
沈玥使劲抵抗着秦知秋的拽拉动作,再次强调,“我是砚知的未婚妻!”
这次,沉默着的沈棠噗嗤笑出声。
“这一屋子不是他秦砚知的姐姐就是妹妹,未婚妻怎么了?高低占个未字,一切未知,还真把自己当盘菜了?!”
“就算你真的成为秦太太了……”
她顿了顿,笑意盈盈的指着自己,眉尾一挑,笑的放肆,“上一位秦太太的前车之鉴在这呢。”
那姿态,就好像离婚是件特光荣的事情。
秦砚知脸黑了几分。
“沈、棠!”
全名带姓的喊某人,威胁感满满。
沈棠的态度,怎么看,也不像是吃味来的,眸底划过一抹黯然。
果然,他想多了。
与其说沈棠是冲他来的,倒不如说是冲着沈玥来的。
沈棠漫不经心的整理了下耳边的碎发,应的脆声,“姐姐在。”
秦砚知眸光微眯。
经验丰富的秦知秋看出这是暴风雨前的平静,平地生出几分蛮力来,直接将沈玥给推了出去,自己也不敢逗留,紧随其后地离开。
清场了,病房内只剩下沈棠和秦砚知。
沈棠这才好好打量起秦砚知——
他条子好,就算是穿着病号服,也能传出男模的气质,看得出来是犯了老毛病,右手习惯性的按在胃部,精致眉眼微微垂着,面色苍白,透着几分病态来。
“好看?”他撑着腮,看着沈棠。
沈棠嗯了一声,“人模狗样的。”
“哦。”秦砚知也学着她的态度,敷衍了一声,“人模狗样不稀奇,稀奇的是狗模人样,却还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沈棠,“……”
他在拐着弯的骂她?
“少贫,吃了狗食进的医院,也不嫌丢人。”
狗食?
秦砚知表情有些复杂。
正想开口,胃里却忽然一阵绞痛,他弯腰重重的摁着胃部,面色瞬时煞白。
“秦砚知?”
沈棠目光一凝,弯腰去查看他的情况,很快反应过来他是胃病犯了,轻车熟路地在秦砚知地病号服口袋里摸了摸,果不其然摸到了熟悉地药瓶。
她将药倒出几颗,递送到他的嘴边,犹豫了几秒,干脆直接将药片塞进了他地嘴里,一把捂住。
动作有些粗鲁。
没法,某人生病吃药的时候,就又成小孩子脾气,难哄地很,偏生,她最没耐性。
秦砚知被捂住嘴,药片的苦涩在舌尖蔓延,却不忘狠狠的瞪着沈棠。
粗鲁的像是喂猪!
舌尖的苦涩愈发蔓延,别无他法,秦砚知喉结滑动了好几下,才黑着脸将药吞了下去。
沈棠这才松手。
重新呼吸新鲜呼吸的秦砚知的第一句话却是——
“沈棠,你怎么不气死我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