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受贾芸一拜。学生贾芸先给您扣礼,另外一应拜师礼节束脩,待学生准备准备再请奉上。”
书坊老板赶紧把贾芸从地上扶起,对着贾芸道:“好孩子,快起来吧,这一跪就足以了,我们师徒之间不讲究个别的,不需要些俗礼,拜师礼和束脩就免了。”
“而且我看中的是你这个孩子的韧劲,不是些礼器财钱等俗物。”
“但你今日既然入我的门下,可就要受我的规矩。”
“我的规矩很简单,就一个,任何时候都不得做违背家国大义的事情,堂堂正正做人。”
贾芸听闻书坊老板的话后,郑重其事道:“我贾芸既然入了先生的门。定当听从先生的教诲,不做违背家国大义的叛逆之举。”
说完,还向书坊老板扣了三个头。
待贾芸扣完头后,书坊老板再次把贾芸扶起,然后道:“我先给你介绍下我自己,免得别人问起你为师叫什么名字时,你都不知道如何说出口。”
“吾名宋之问,字问之。杭州府人士,师从大儒管乐先生,崇康一年进士及第。”
贾芸听完,虽然早已从书坊伙计口中知道了自己先生榜眼身份。
可再次从先生宋之问口中证实的时候,不禁还是颇为震动。
并且心底还产生个疑问,既然是崇康一年的榜眼,为何又屈居于此呢。
百思不得其解。
宋之问看见贾芸疑惑的表情,便明白贾芸在疑惑什么。呵呵一笑道:“是在疑惑我为何没居朝堂吧!”
贾芸尴尬的挠挠头,点头称是,道:“先生果然慧眼如炬,学生心底的疑问都能看出来。”
宋之问给了贾芸一个板栗,道:“小滑头,告诉你也无妨。”
“当年我高中榜眼,意气风发,在步入庙堂之后,深谙我朝弊端甚多,所以便上奏以革鄙事,没想到朝堂之上顽固派太多,根深蒂固,所以圣上无奈只得把我贬出京城,我一气之下,便辞了官,在此做一个书翁,乐得逍遥自在。”
贾芸听完,突然对面前的先生素然起敬了。
没想到先生当年竟然那么刚的吗。
“先生大义,令学生肃然起敬,当以先生为楷模。”
宋之问一副好笑的样子看着眼前的贾芸,训诫道:“为师当年还是太年轻,太冲动了,你可千万不要学为师,做事还需要圆滑些,才不吃亏啊,假如当年为师谨慎些,说不得可以以另一种方法改革鄙事呢,而不是狼狈的窝居于此,无所事实。
今日教你的第一课便是做人正,但做事要滑,谨记谨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