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的愚蠢,一样的忘恩负义。
李惊蝉、阿青、白猿抵达越王宫宫门口的时候,大批的越国甲士列阵以待。
这些甲士早已是新一代人,他们听闻过李惊蝉的传说,但心底不以为意,因为他们不认为这个世界上有可以一剑破二千甲的剑仙。
除开这些越国甲士,李惊蝉还看到越王诸子,他们各自带着侍卫,立身在宫墙之上,神色倨傲,目光锐利。
“不管你是谁,竟然敢冒充李惊蝉,那你今日便死在刀剑之下,下去向我大越先王赔罪吧!”
“大兄错了,杀害先王,理当凌迟车裂,怎可单纯刀剑加身,那岂不是不能震慑逆贼!”
“老三说的不错,定要车裂凌迟,如此方能彰显我大越国之威!”
诸子交相开口,言谈间李惊蝉已成为砧板上的鱼肉,任他们宰割。
“越王呢?”
“我已经来了,他该见我。”
李惊蝉淡淡开口,引来宫墙上诸子的嘲笑。
“你以为你真是李惊蝉?”
“李惊蝉若是还活着,该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子了,怎么可能还如你一样年轻?”
“哪里来的蠢货!”
诸子冷嘲热讽,决不相信李惊蝉是李惊蝉。
正当此时,忽听宫墙上传来美妙乐声,越王在侍卫宦官的陪同下,来到宫墙,他想要看看是谁敢冒充李惊蝉。
越王当初亲眼见证勾践的死状,他敢对文种动手,却未必敢对李惊蝉动手。
只是二十余年过去,李惊蝉没有半点消息,他认为李惊蝉应该已经死了,所以才放任诸子攻讦李惊蝉,翻出勾践被杀的旧案,甚至焚毁李惊蝉的村子。
今日听闻李惊蝉前来,他原本吓了一跳,但从宦官口中得知来人不过二十岁上下,他立刻便放松下来。
李惊蝉算年纪已经是一个老者,怎会是二十岁的年轻人。
“参见父王!”
诸子见礼,越王努力的睁大眼睛,要看清楚李惊蝉的长相,他年纪已经大了,视力下降的厉害,百米之外,人畜不分。
李惊蝉迈开脚步,一步之下,人已到了越王身前。
“现在你可以看得清楚些了吗?”
越王瞪大眼睛,张大嘴巴,一丝声音也没能发出来,只有无穷的恐惧淹没了他。
蓦的,越王眼睛一闭,竟没了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