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话本的,他家的日子竟难成这样了?”
贾兰笑着劝解:“哪有这样,再艰难也不能连饭也吃不上吧,更何况吃用都是公中的,怎么会花他分毫。三叔不过是玩心起了,抄个几天觉得手酸也就罢手了,琮叔叔别担心。”
贾琮点点头:“料想应该如此,咱们和小厮都说一声,一定要守住秘密,不要让环哥儿挨人笑话。”
贾兰也点头称是:“很该如此。”
几人或悲或喜或忧,就这样走回了家,各自回屋不提。
单说贾环兴冲冲地回到了家,洗了手,吩咐翠果帮着收拾案子,自己伏在案上,耐心地抄写着《诗经》,这是掌柜的挑给他的。
话本先暂时搁置一边,等他理理思路再说,只是纸张得抓紧要来。
他边抄写边嘱咐翠果:“姐姐帮我去公中领些笔墨纸砚来。”
翠果答应一声,跟着赵国基出去了,临出门前,疑惑的看了看贾环努力抄书的身影,三爷是颠了吧,以前从没见他这么用功啊,莫不成今天受什么刺激了?
遂问赵国基,赵国基苦着脸把今天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翠果一阵仰倒,要不是看着他是赵姨娘的兄弟,一个巴掌就上去了。
她恨恨地问赵国基:“您老人家是去干什么去了,怎么不拦着点环哥儿,莫不是看热闹去了。”
赵国基无奈道:“哪有我说话的地方,环哥儿自己利落的就把事儿办了下来,那个掌柜的也是可恶,哥儿胡闹他也跟着起哄,哪天我得查查他是什么来路,借机整整才好。”
翠果小手一摊:“您老人家别拉扯别的,就说现在可怎么好,被那边知道,不又是事?”
赵国基长叹一声:“何尝不是呢,从今天起,我只好天天锻炼身体,等着哪天挨顿结结实实的板子吧。可怜我几十岁的人了,儿子都要结婚生子了,看着胡子一把,还要挨几板子,这和谁说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