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
林冲走进书房,禀道:
“主公,官兵来了一个人在寨下,说是要与你对话”。
“哦?”叶辰东有些意外。
打了几天,双方各有损伤,特别是两场大火,烧死那么多官兵,他可不信都到这地步了,双方还能握手言和。
再说了,官兵若是不想打,大可以直接退去,飞凤寨总不至于拦着不让他们退。
“他有说要谈什么吗?”
“没有,他指明要见到飞凤寨的首领才谈”。
“呵呵”。叶辰东沉吟了一会,站起身来,“也罢,去看看他想玩什么花样”。
副手在下面等了许久,又担心寨中贼匪不讲规矩偷放暗箭,一直全神戒着,仰到脖子都有些发酸的时候,才见有两个人走到墙边。
一个是之前与他有过对话的人,另一个人大概便是寨中的首领,那人直接朝他喊话:
“就是你找我?胆子不小嘛,敢一个人前来,就不怕我一声令下,让你万箭穿心?”
接着,似乎是为了随应他的话,墙头上许多弓箭手冒出头来,皆是拉满弓弦待发。
见状,副手遍体生寒,忍不住后缩了一下,又觉得丢脸,只能强撑着不动,咽了咽口水,颤声道:
“两军交战,不斩来使!此为古之道理,你岂能杀我?”
叶辰东笑道:
“大人说得没错,但我们是匪呀,应该不用讲这个规矩吧”。
“岂能不讲!”副手见他说得认真,顿时急了,“这道理适用于交战双方,坏了规矩的人,岂无后乎?”
“好吧”。叶辰东不再逗他,回到正题:“
那大人你过来是想谈什么?可别跟我说是一场误会”。
副手见他听劝,胆子也大了起来,朝后面抱了抱拳:“奉我家大人之令,过来招安!”
“招安?”
“对,大人说,你们飞凤寨的人,原本只是一些吃不起饭的人,这才落草为寇,虽有些恶行,但若是愿意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可以既往不咎”
“而且,又观你们打起仗来,有章有法,不若归依朝廷,为国家守土驱,除暴安良,总好过在这飞凤寨为恶,让百姓唾弃”。
叶辰东双手一摊:“可是,我们在这呆得好好的,为什么要归依你们?”
“鼠目寸光!男儿志在四方,岂能郁郁久居蛇窝?”
“大人,我们是匪呀,哪有什么大志气?”
“哼!顽固不化,说到底,你不就是仗着打了两利大胜仗,觉得朝廷就拿你们无可奈何?”
“难道不是吗?”
“荒谬!仗着地形优势,两次纵火烧人,可知这有违天和?”
“大人说笑了,我们是匪,只管取胜,哪管什么天和?”
“你!”副手气急,“你能不能别老是说匪!”
叶辰东一副无辜的表情:
“这就奇怪了,我们确实是匪呀,怎么还不让说了?我们如果不是匪,那你们来干什么的?”
副手气得牙痒痒,索性不再与他辩,冷冷说道:
“不知悔改!
“你有没有想过,若我们围而不攻,迟早能让你水尽粮绝?
“又想没想过,不是只有你会用火,若我们一把火把莲山燃了,你们又能逃到何处?”
叶辰东双眸急速收缩。
火烧莲山他也想过,不同的是,他放火烧山,是为了烧杀官兵,若是官兵放火,那烧的便是飞凤寨了。
“幸好,早早就让人挖了藏身的洞,就算官兵现在放火烧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