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已起身过去接过信件,呈了上来。
叶辰东打开书信,才看了一眼,脸色突然大变。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等看完了,一把拍在案桌上。
“传令,马上集合,随我下山!”
如月从未见他这般发怒过,心中担忧:
“官人,怎么啦?”
叶辰东把书信递与她,冷笑道:
“我便知道当官的没一个好人,果然不出我所料,竟抢先一步掳走娘亲威胁于我,就连武松想闯城救人也被他们抓了去!”
如月快速扫了几眼,劝道:
“官人稍安勿躁,这知州大人言辞客气,也许只是误会也说不定”。
“呵呵”。叶辰东冷冷一笑:
“士人便是这虚伪,他们的话岂能信?
“也好,反正想着北上杀夷,他登州城既然找打,那便顺手练练兵!”
……
登州南门。
城门上,摆着桌子椅子。
陈思政与老夫人坐于桌边,轻尝鲜果。
武松立于一旁,只需纵身一跃跳下城墙便能脱身,却是顾及老夫人,不敢妄动。
“哈哈,老夫人,这登州城的果子,与阳谷县相比如何?”
陈思政毫无架子,只当自己是个晚辈。
“陈大人说笑了,阳谷县只是个小地方,自是比不上登州”。老夫人倒也不会倚老卖老,只是奇怪陈思政为何请她来此,问道:
“陈大人,不知你让人带民妇过来,有何吩咐?”
“老夫人是长辈,陈某哪敢吩咐”。陈思政拱了拱手,又指着南面:
“老夫人,你看这里风景如何?”
老夫人更加诧异。
难不成让人那么远请自己过来,就是为了让自己欣赏美景?
自己与他无缘无故,即便是他爱民如子,也无须做到这个份上吧,又不是自己的儿子。
念及此,又想到叶辰东出远门三年,音讯全无。
唉,也不知道庆儿如今怎么样。
世道这么乱,他又不会武艺,可千万要谨慎,遇事不要强出头呀。
嗯……
老夫人轻瞥了武松一眼。
等人少了再问问他吧。
“山也高,水也清,林也绿,挺好看的”。老夫人没多少文化,只好这般评论。
“哈哈,老夫人说得不错,只是可惜了”。
“可惜什么?”
“翻过这座山,后面藏着一窝匪”。
“匪呀,那陈大人可要好好剿了他们,免得他们谋财害命”。
“呵呵”。陈思政转过头,目有深意地看着她:
“那老夫人可知,那匪首是谁?”
“是谁?”老夫人其实并不关心,她不过一民妇,这些事轮不到她来操心,只是陈思政既然都问了,只好随意问了一下。
“匪首正是老夫人的儿子,西!门!庆!”陈思政一字一句地报出一个名字。
“什么!既然是庆儿?”老夫人愕然,然后又摆摆手:
“陈大人莫开玩笑,我家庆儿生性胆小,又不会武艺,莫说当匪首了,就是当个小匪都不敢的”。
陈思政淡淡而笑,指着一旁的武松:
“老夫人为何不问问他?”
见陈思政神色认真,老夫人心中咯噔了一下。
难道……庆儿真的当匪了?
于是,把头转向武松,语气有些颤抖:
“武松……陈大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