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发财了!”
拿着那叠纸钞的青皮,笑得嘴都合不拢,就要往怀里塞,被张六子一把夺过,“你丫干啥呢,想独吞不成!”
“顺手都习惯了,嘿嘿!”
张六子等人边高兴的摸掏,边嬉笑着说着发财,肥羊等话语,完全不知道自己等人的行为,被路上的行人看见,早已跑到不远处的按察所内报案了。
穿着黑色公服,头戴圆筒帽的巡捕,提着短棍,含着铜哨,直接就围了上来,正摸得起劲的几人,顿觉不妙,扭头就要跑。
张六子还没跑几步,包抄的其他巡捕突然从巷子头冲出,对着张六子胸口就是一棍子捅出,张六子惨嚎一声,直接抱着胸口跪地干咳起来。
巡捕不管张六子惨状,对着他肚子又是一脚踢出,踢得张六子差点苦水都吐出来,连忙求饶道,“巡捕老爷,饶命,不敢跑了!”
那几个巡捕听了,提着麻绳上前,就给捆了,直接扭送到了还处于昏迷状态下的孙伍那去,“头,人抓住了!”
共六个青皮,全部被抓个正着,手被反捆,正大眼瞪小眼的互相蹲在墙角,一脸的生无可恋。
巡捕上前拍了拍昏迷的孙伍,探了探鼻息,见还有出气,这才对着自己队长道,“头,还带喘气呢!”
“看看身上有没有户籍证,先送医馆,再去找他家人来,”巡捕队长掏出自己上衣口袋的记录本,拿出铅笔,对着张六子等人道,“名字一个一个报出来!”
“张昆,城北胡同……”
“钱吿生,城南大街四胡同……”
“……”
青皮每说出自己名字和住址,旁边的巡捕就上去搜出户籍证来核对,没带的,上去就是一个大耳瓜子招呼,“为什么不带户籍证!”
“巡捕老爷,我这小偷小摸的,也不敢带啊!”
“你丫还挺有理是吧!”
“没带户籍证,罪加一等!”
巡捕队长直接对着那个青皮道,“下次记得带!”
“好好好,我下次一定记得带!”
旁边的巡捕一棍子捅过去,气笑着道,“你丫出来还想抢是吧!”
“不不不!我是说,我以后一定记得带,不敢再抢了!”
“头,没户籍证,”搜身的巡捕大喊道,“不过有两封信,还好多银钱和老票!”
“得,又是个不带户籍证的主,”巡捕队长收起本子,放回口袋,便走了过去。
“啥信呀,”巡捕队长接过被几个青皮拆开的书信,才看了几眼,就瞪大了眼,指着地上昏迷的孙伍道,“把他也给我捆上,叫上大夫,给他弄醒!”
按察所内,所长袁青山拿着底下巡捕房上呈的书信,皱眉不止,第一封是徐瑛写给自家布行掌柜的信,里头写着,要布行的人,协助孙伍,将告状的顾绍沈元亨两人,给偷偷杀了。
这第二封信,是萧县知县孙克弘写给当朝元辅徐阶的信,内中隐晦的提及,希望徐阶看在过去与其父的交情上,能够拉扯一把,并奉上白银一千两。
袁青山看向巡捕队长道,“那个孙伍,醒了没?”
“醒了,”巡捕队长恭敬的道,“这会正在那大喊自己是无辜的!”
袁青山直接站立起身,走出房间,来到拘押室,里头的孙伍还在大声的喊着,“我家老爷是萧县知县,故交都是朝廷阁老大员,我是无罪的,你们快快放我出去!”
“喊,接着喊!”
孙伍听见栏杆外来人,止了喊叫,对着袁青山道,“你便是本地的捕头吗,快快放了我,莫要误了我的大事!”
“莫急,我且问你,你这信,要送往何地!”
“四九城徐记布行知道吧,”孙伍一脸傲气的看着袁青山,“徐阁老开的,我家老爷,便是徐阁老故交之子,通家之好!”
“这信中内容,你可看过!”
“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