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价书信后,这才询问道,“徐先生病情如何了?”
大夫摇摇头道,“已是攻心病入膏肓,药石无效,老朽医术不精,无力回天!”
“此话当真!”
“人命之事,如何开的玩笑!”
小旗闻言,面色一变,“老大夫且在偏房喝点热茶,待我禀告上官,才可离开!”
“这……如此,老朽便等上一段,也无妨。”
徐阶要死了,在徐家外围看守了这么久的锦衣卫,在得知了这事后,不敢耽误,立刻便快马上报给了锦衣卫都指挥使朱希忠。
朱希忠接到手下的禀告,也是吓了一跳,不敢延误,立马便进宫求见隆庆帝,彼时,隆庆帝正与太子朱翊釴等人商议南京之事,闻听到锦衣卫都指挥使朱希忠求见,眉头一皱。
“宣进来吧!”
朱希忠穿着蟒袍,小步上前,拱手唱和道,“臣锦衣卫都指挥使朱希忠参见万岁,参见太子千岁!”
“平身吧,急忙入宫,所为何事!”
“禀万岁,臣刚刚知晓,徐阶得知其不孝子于华亭所犯之事,气得急火攻心,吐血昏迷,大夫诊治之后,认为已是无药可医,已经交代准备后事!”
“臣得知后,不敢拖沓,以免延误!”
隆庆帝听见徐阶气急吐血,原本憋着的火,也消了不少,看向朱翊釴道,“太子,即刻命太医院遣人前往查看病情!”
“是,儿臣这就亲自带着御医前往徐宅,”朱翊釴拱手下了御阶。
乾清宫外候着的黄通见朱翊釴出来,忙上前给太子披上皮裘,“殿下,外头冷,您这是要往何处!”
朱翊釴将披风裹紧,手接过黄通递来的暖炉,看着已经被白雪铺满的乾清宫前广场,“去徐宅,见证一代重臣的落幕!”
黄通听了不解,也不敢再问,转头指挥跟随的小内侍,赶紧去将殿下的马车赶来,并吩咐,将车内的火炉提前点上,免得太子殿下路上冻着。
不多时,朱翊釴自己亲自设计,命造办监制造的四轮带弹簧钢悬挂的马车,稳稳停在了乾清宫门前的石阶下,四匹黑马呼着热气,正不断地打着响鼻。
车门被黄通上前打开,铁制的台阶被直接拉开,朱翊釴直接踏步上了车,黄通随后跟上将车门关闭,车头坐着两个驭手内侍,一挥马鞭,马车开始调头,朝乾清门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