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进去!”
为首提着棍子的汉子,声音喊的贼大,但脚步却没一丝移动,那些被徐家仆人打倒的,见大门开了,怀着怒气,一马当先,就闯了进去。
“当头,咱还接着进吗!”
一个汉子凑近,小声询问着,那个锦衣卫小旗邪魅一笑,小声对着他道,“都这步了,不进还成!”
“别管其他人,我们直接往他们书房冲,将重要书信田契等,赶紧拿走。”
“叫弟兄们都跟紧点,要是被冲散了,到时到华亭驿站旁酒楼集合!”
“好!”
“都冲进去,冲!”
说完,自己带头,提着棍子,就冲进了徐宅内,迎面看见慌忙从望楼上下来的徐管家,二话不说,当头就砸了下去。
“快,往后院冲!”
门口被人群挤到一旁的知县潘嘉究,见人群暴怒冲击进徐家,大叫着跳脚,“这帮刁民,可害苦了本官!”
“快去县衙叫人过来,快去!”
那些冲击进徐宅的人,沿着门廊直冲,一路打砸抢,上前阻拦的仆人,见了这阵仗,吓得调头就跑,“不好了,冲进来了!”
边跑还边叫,沿途听到的其他仆人,以为是锦衣卫又来,且这些时日,徐宅内也是提心吊胆的紧,都知道自家三爷被锦衣卫捉拿,怕是犯了大事。
一听那个叫喊的仆人不停喊冲进来了,也吓得调头跑,“锦衣卫冲进来了,快跑呀!”
“快跑,锦衣卫来了!”
“不跑没命了!”
那些不知情的仆人女婢,吓得花容失色,尖叫着跑入后堂躲避,仆人们更是趁机搬抢起财物,直接就跑。
冲入的人群打砸,徐宅内仆人争抢,一时又无人出来阻拦,徐家宅内顿时乱作一团,外面围观的百姓,见了这副场景,也是手痒。
一些青皮见徐家大势已去,叫喊着也冲入进去,见人就打,见值钱物件,扛了就跑。
“坏了,全乱了!”
潘嘉究急的跺脚,眼见不断有人从徐家搬出物件,且周围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局势有失控的迹象,他只得不停的叫喊着让抢夺之人住手。
可财帛动人心,岂是他几句话便能制止的。
徐宅大堂上
徐琨此时被愤怒的众人围堵住,进退不得,心中对着管家破口大骂,这个废物,这点事都干砸!
“各位,我父任朝廷元辅,你等莫要冲动才好!”
徐琨无奈只得跟这些个人开始讲理,“且当初,投献之事,都是你情我愿,怎得却都怪罪到我徐家身上了!”
“徐二爷,你弟犯了大事,外头都传你徐家即将被朝廷抄家,我等投献之田,皆是祖辈辛苦挣下的家业,可不能随着你徐家被朝廷给抄没了!”
“对,不能害了我等!”
“退田!”
“快退田!”
“胡说八道!”
徐琨气得青筋暴起,指着面前的人大喝道,“谁说我徐家要被抄家,简直一派胡语!”
“不管是不是胡传,徐二爷,这田我不投了,赶紧将我家那一百多亩田给退了!”
“退田退田!”
徐琨被眼前这些人的无赖给气到了,当初求着上门要投献的是这些人,听到点风吹草动,现在却跑来徐家嚷嚷着要退田了!
哼!田是那么好退的!
我徐家吃进去的,还想那般容易便交还出去,简直白日做梦。
徐琨气到极致,反倒不急了,他转身坐回椅子,端起茶看着面前这些小丑,“田不是不能退,但当初交接之人,乃是我三弟,如今他不在宅内,我却是做不得主!”
众人一听,心思一转,徐瑛是被锦衣卫给抓去的,想要锦衣卫这些活阎王放人,怕是难,但徐家自己就有许多田地,原先的田退不了,那便换田。
“徐二爷,你弟被锦衣卫锁拿,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