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彦台,你等的死期到了!”
“哈哈哈!”
担忧了这么多日的苏州知府蔡国熙,在得知了青龙师先锋神枢营的到来,总算喜笑颜开,也不再愁眉不展,在二堂开怀放声大笑起来。
刘申寅听到笑声,寻声过来查看,见是知府蔡国熙在大笑,不由得疑惑上前询问道,“府尊,却是何故放声畅笑!”
“援军已至西门,老刘,海公还有两日路程,便带着青龙师大军到我苏州,你说,本府该不该高兴!”
“好啊!”
刘申寅抚掌也大笑起来,在二堂内踱步道,“府尊,该通知其余三门处守卫。让其知晓,再坚守两日,待大军前来,便是我等做事的时候了!”
“嗯,你这便去写,待来投信时,一起送出,”蔡国熙一张笑脸不复几日之愁容,“拨云见日终有时,等海公来了,看这些商户如何个死法!”
“那梁成东可寻到了?”
“还未寻到,四城门守卫皆未见其身影,许是躲藏在城内,这会他哪敢出来,怕是吕彦台等人要趁着乱结果了他性命。”
“躲起来也好,也怪本府当初考虑欠佳,没料到吕彦台那些人,竟敢煽动百姓起来闹事,害苦了他梁成东。”
“府尊您不必妄自菲薄,所谓智者千虑总有一失,吕彦台那厮,如今不过是秋后蚂蚱,蹦跶不了几时了!”
“贪欲竟使其狂妄如此,本府也是始料不及,”蔡国熙走到廊柱下,看着细雨带雪飘落,乌沉密云罩盖之下,冷瑟潇潇。
“囊虫之余烬,已不足为虑也!”
“当思索善后之事,府尊,海公到后,该如何请罪才是当务之急!”
刘申寅之话,蔡国熙深深一点头,“乃是本府之错,我为一府主官,自然一力承担,你等辅效于我,本府定会为你等请脱罪责。”
“孝升不必为此担忧!”
“府尊!”
听到蔡国熙难得的叫自己表字,刘申寅感动于蔡国熙自愿一力担责,也为其无私之义举佩服。
其他主官一旦任上出错,多是推卸于下属,自己脱身而出,到蔡国熙这,肯为下属承担起罪责,便超过了大明许多的主官许多。
“我走后,孝升当自勉励,朝廷新法之下,或有新动作,当好好主政,你之才华,不在本府之下,”蔡国熙知道自己这个佐官不是个泛泛之辈。
他乃是进士补官,不过是名次靠后,不得入翰林,这才被外调至苏州府,蔡国熙赴任苏州府时,刘申寅便已经在此任了两届主簿了,政务上是没有问题的,缺的不过是一个机会而已。
就让他蔡国熙的罪调走的有作用些吧。
临走之际,推他刘申寅一把,也是结个善缘了!
一直盯着府衙和四处城门的吕家仆人,见西门处神枢营骑兵大队的到来,高兴的跑回吕宅告知自家老爷吕彦台。
“你说你见到了西门处有朝廷大队骑兵到来!”
“对,而且看着还是个大官,守门的把总都得点头哈腰的迎接,”仆人躬着身回答。
“好,总算要来了,”吕彦台高兴的拍着大腿,“去,告知商会的各个商户,都准备着,待海瑞一到苏州城门处。”
“我等就上街集体去哭诉,反告他蔡国熙一状,看他海瑞如何应对!”
“是,小的这就去!”
吕家的仆人四出,前往各个商户家告知了吕彦台的主意,那些商户一脸苦瓜脸,心里早就大骂吕彦台这个老毕登,害得他们损失惨重。
这会还逼着他们拦街告状,真是人该干的事,他吕彦台是一点都不干。
等候总是煎熬的,就在神枢营到来苏州城的两日后,海瑞带着青龙师六千多人,浩浩荡荡的沿着官道一路冒雨来到苏州西门城下。
四散在营寨外围的神枢营斥候早早便发现了青龙师的到来,谷山亲自带着数百骑士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