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个目光都像看着傻子般的盯着夏清秋,就连他身边的陈枭也被灌上愣头青的标志。
关从虎阴沉这脸,尽管他爹是都尉,这些年也贪墨了不少,但七千两不是个小数目,属于是他能承受的极限,而此刻已经不是钱不钱的问题。
现在是面子问题,要是他真的怂了,那岂不是正应了愣头青的话,关从虎咬了咬牙,硬着头皮喝道:
“我出一万两,这位仁兄给我个面子,在下对霓裳姑娘仰慕已久,望仁兄成全。”
关从虎报完价,立刻对着夏清秋拱手,声音澄澈,让不知道的人,还真以为他是个情种,至少对立面有几个书生相信了。
说的这么冠冕堂皇,是怕别人出的钱压过你吧,看来这什么都尉公子,也是个草包愣头青。
陈枭心中鄙夷,将关从虎归纳成人傻,钱多,纨绔一类,心中大石也放下一大半,对这种纨绔大少,陈枭并不担心,他担心的是那种超能忍的老阴逼。
“一万……”
夏清秋声音才响起,中年妇女见气氛不对,连忙笑着打圆场。
“两位公子都是才大气粗的大金主,这样下去难分高下,不如这样,两位公子就以这一万两为上限,我们霓裳姑娘喜爱诗词歌赋,
两位公子不如投其所好,现场赋诗,最后看谁的诗词能让霓裳姑娘心动,两位以为如何?”
此言一出,两位当事人没什么反应,倒是台下的人群率先起哄,他们一个个自诩文人,抡起作打油诗,他们自视甚高。
只不过喧闹刚起,便被台上关从虎的眼刀给硬生生压了下去。
天仙苑先前早就提醒过他霓裳姑娘对诗词近乎痴迷,大概率会以诗来选恩客,为此他故意让家中幕僚做了几首不错的诗词。
要是被这群酸儒横擦一脚,保不准会出什么错漏,计划好一切,关从虎立刻收敛气势,换上一副温文尔雅的笑脸道:
“却该如此,霓裳姑娘何等天人,岂能被黄白之物所染,在下不才,愿现场为霓裳姑娘献诗一首。”
关从虎甩开折扇,在台上来回踱步,时而摇头晃脑,时而轻抚折扇,看上去倒也像那么回事。
忽然他一拍折扇,故作惊喜道:
“有了!
天仙楼台仙天仙,儿郎初见意难忘。
奈何缘浅不可求,遥遥无期两相望。”
关从虎念完,装模作样的回味了一番,似乎对此打油诗很满足,然后才发现不对,怎么没人捧哏?那群书生也就罢了,自己带过来的人也都这么没眼力见?
便皱眉,不悦的暼向王大少。
王大少可谓是关从虎的忠实马仔,老大如此表情,哪还不知道他该做什么能让老大舒心,忙拍手叫好。
“好,好诗,关公子大才!”
见其他人还一脸懵,王大少扯起巴掌便在跟班头上狠拍。
“操,都愣,愣着干嘛,快给老子鼓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