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爹和我娘的双腿都已中箭,不能动弹。那领兵将军大手一挥,他手下的士兵便大笑着前去我家的各个屋子,去搜寻金银财宝那些贵重之物。我爹爹强忍着疼痛,问他是谁,接着说道我们是本分的生意人,为何会有这灭门之祸,还害得这些亲朋好友死于非命。那将军哈哈大笑,说他是山海关总兵,名字叫做吴正道……”
木青云全身一震,大喊一声:“什么?”然后胸口剧痛,喷出一口血来。
尤五娘再次掏出手帕,替他擦血,而木青云却紧紧抓住他手腕,大声问道:“你说的是真的?是明军?还是山海关总兵?”
尤五娘望着他惨然一笑,然后从他的手中抽出手腕,替他抹干嘴角的鲜血,继续说道:“吴正道用手指着我爹爹,说我爹爹奸商,又说他是瓦剌人的密探,这些前来道喜的亲友都是我爹爹的同谋,都是十恶不赦之人。我爹爹大喊冤枉,吴正道却不理会,手中的长枪一挺,先将受伤的我娘戳死在地,而我也当场吓傻,留下我百日的弟弟在地上哇哇大哭……”
木青云双眼就要喷出火来,胸口起伏不已,胸口的疼痛他似乎也感觉不到,右手握拳,重重的捶在地上。
“我爹爹苦苦哀求,求吴正道放过我和我弟弟,他什么罪名都可承担。那吴正道哈哈大笑道,说我爹爹是瓦剌密探,本来就是诛九族的大罪,要斩草除根。然后听见我弟弟哭的心烦,便又是长枪一戳,将躺在地上哇哇大哭的弟弟穿胸而过,用枪尖挑过头顶。在这以后,我的弟弟再也没有哭过了……”“哇……”地一声,尤五娘讲到这里,也喷了一口鲜血。
“不要再讲了,”木青云一把抓住尤五娘的手,却发觉她的手冰凉的可怕,“我不想听这个故事了,你不要再讲了。”
尤五娘摇了摇头,轻轻地说道:“木公子,这才刚刚开始啊,你说了要听我讲故事的,精彩的地方还没讲到呢。”
木青云抓着尤五娘的手道:“是我的错,我不该问你那些问题,不该让你回忆这惨绝人寰的往事,我无心之失,请你原谅!”
尤五娘轻叹一声,继续说道:“无妨,木公子,真的无妨。你继续听我讲下去,这些回忆埋在我的心底,你不让我讲,我总有一天会疯掉,让我讲下去,好吗?”
木青云放开她的手,看到此时的尤五娘楚楚可怜,昔日的风情早已不见。他不忍再看,便头靠大树,闭上了眼睛。
“我爹爹看到我弟弟被吴正道一枪挑死,也口吐鲜血晕了过去。而我那时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伸手抓起一支箭,就向那吴正道插了过去。吴正道长枪一甩,将我死去的弟弟甩到院子的地上,然后左手一把抓住我手拿箭支的手腕,右手抛下长枪,将箭抢了过去……”
“他用箭尖儿顶着我的脖子,淫笑着问我,小美人不怕死吗?我狠狠瞪了他一眼,头向前一抵,便要用他手中的箭支自尽,哪知他见我寻死,忙将顶着我脖子的箭支回撤,但终究还是慢了一些,箭尖儿在我的左颊划下了一道口子,就是现在脸上的这道疤痕……”
“那吴正道见我性情刚烈,反而勾起了他的色心。他嘴里道了一句可惜了这小脸蛋儿,双手却一把撕碎了我的衣衫,就在我死去的娘的身边,强暴了我……”
“而在他强暴我的时候,我爹爹醒了过来,看到吴正道正在对我施暴,大喊一声畜生,便用尽全身力气扑将过来。那吴正道顺手抄起长枪一指,我爹爹正好扑在长枪之上,当场贯胸而死,而这吴正道就连杀我爹爹的那一刻,都没有停顿一下对我的强暴……”
木青云头靠大树闭着双眼,两行热泪却从他的眼角快速滑落。而尤五娘则哈哈笑了一声,只见她又恢复了往日的风情,双脸红润,媚眼含情,说话的语气也好似回到了木青云刚刚见到她的时候。
“这以后的日子,就是我在总兵府了。我是那吴正道最喜欢的玩物,几乎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