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的张梁心中不知是喜是忧,喜的是自己猜的果然没错,张角真的已经死了。
忧的是自己终归还是晚来了一步,现在想名正言顺的得到大贤良师之问,难免还要费一些手段。
而就在这时,突然有人大声喊道:“人公将军,大贤良师的死,和这个恶贼脱不了关系。”
“因为在他出现之前,大贤良师一直都是好好的。前几日还见过各方渠帅。”
“可是自从这个恶贼出现,大贤良师便再也没有露过面。甚至就在昨天,他还鼓动大小姐,将各位渠帅的家眷,扣押在了太守府大牢。”
“今天更是亲自出手,杀了三位渠帅。被他打死打伤的兄弟,更是不计其数。”
说话的同时,那人还不忘伸手指了指地上的一片狼藉。仿佛在告诉张梁,这就是吕昭杀人的证据。
有了第一个人,就不会缺少第二个人。很快,便有越来越多的人站出来指责吕昭,甚至直接把吕昭说成了,刺杀大贤良师之人。
甚至更有甚者,直接开始攻击张宁。说张宁是被吕昭的花言巧语所骗,二人为了窃取大贤良师之位,才对张角下的毒手。
看到这一幕,无论是吕昭还是张宁的眼神,都出现了一抹躲闪。甚至开始下意识的向太守府中退去。
这不免让张梁心中一喜,“看来这一切都是真的呀,那可真的是天助我也。”
心中这样想着,脸上却没有露出任何喜悦的表情,反而面色阴沉的看着张宁说道。
“真的是你害了你父亲,难道就因为你父亲,不愿将大贤良师之位传给你,也就如此这般不顾亲情?”
“现在你就杀了这个恶贼,然后亲自去你父亲灵前认错。至于你手中的黄金令,还是交给三叔吧。”
“因为你这样的不孝之女,根本就没有资格统领太平道。太平道的兄弟,更加不会听从你这让人的口令。”
看到张梁终于说到了正题,吕昭的脸上不免露出了一抹阴寒,“难道你就有资格,统领太平道的兄弟?”
“我倒是想要问问你张梁,自从太平道起事到如今,你为太平教的兄弟做过什么?那些为你战死的太平教教众,家人可得到了你的赡养?”
“先不说你对太平道兄弟的大义,单说在大贤良师外出游学之时,你是如何对待自己的嫂嫂和侄女的。”
“你口口声声说张宁不孝,那你是不是应该对张宁母亲的死,给张宁一个交代?也顺便让太平道的兄弟知道,你到底是一个多么注重亲情的人。”
对于张宁母亲的死,一直以来,都是张梁和张宝兄弟二人心中的秘密。
甚至二人曾经还庆幸,自己办这件事的时候,足够小心谨慎。就连自己的妻儿都不知晓此事。
否则要是闹得十里八乡人尽皆知,恐怕当年张角归家之时,他们兄弟二人就要因此而付出代价了。
所以此时的张梁,心中那是没有丝毫的担忧。毕竟他坚信这件事做得足够隐秘,不可能被别人知晓内情。
所以当下便露出了一抹愧疚的表情,“是呀,对于大嫂的死,我和二哥确实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可是这又能怪得了谁呢?要怪只能怪当今朝廷腐败,逼得穷苦百姓走投无路。要不是家中无粮果腹,大嫂又怎么可能悬梁自尽呢。”
张梁这话一出口,瞬间让无数的黄巾军面露黯然之色。一时之间,对朝廷的恨,更是被张梁的话勾了起来。
“是呀,当时我娘就是被活生生饿死的。”
“我那刚出生的儿子,连一口奶都没有吃到。活了几天,只喝了两口米粥。”
“我姐姐,因为家里实在没有吃的,无奈卖身给了张家,最后被张家的老头子,祸害的遍体鳞伤而死。”
这人话音刚落,吕昭便直接接过了话茬,“那我倒是想问问你,你姐姐卖给张家,是你父母和你的主意,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