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换了平日有客人这么说话,老鸨高兴都快跳起来了。
但今天却不同,为了给赵汀兰的“出嫁”造势,她下午的时候还特意送了许多拜帖。
而接到拜帖的达官贵人们也很给面子,大多数都来了崇绮楼。
这个时候要是崇绮楼里的姑娘都被一个人包了,冷落了这些人,这些人要是翻了脸,能让老鸨这崇绮楼立马开不下去!
“公子是第一次来吧?我们这崇绮楼和别处不同,大家都得先看了姑娘们的表演,再做决定!”
老鸨赌的就是对方是个女人,肯定不懂青楼里的一些规矩。
所谓青楼的规矩,就是没有规矩,有钱有权就是大爷!
面对老鸨临时瞎想出的借口,拓跋沁却有些吃不准了,她老爹虽然荒淫,但却不是个爱逛窑子的主,拓跋慎都是在路上看上谁就强拉到府里。
就算这些被他看上的女子是某个官员的夫人,他也照抢不误,被抢的官员还得陪着笑脸。
拓跋沁一边用手指敲击着桌面,一边看向舞台问道:“那等会你楼里所有的姑娘都会在这个台子上露脸?客人们也都围这台子前看?”
老鸨点了点头,“这是自然!要不您先坐着,我派人给你伺候茶水!”
拓跋沁点了点头,在老鸨离去之际又提了个要求。
“给我搬两扇屏风来,我不想让太多人看到我!”
老鸨面色有些古怪,不想人看到您,您就别往这风月之地跑啊!待在您自己的闺阁里不好吗?
不过老鸨还是同意了拓跋沁的要求,青楼里的客人古怪要求多了去了,老鸨基本是能满足的都满足,不能满足的创造条件也要满足。
并且她能看出拓跋沁是女身,容貌绝伦,来她这儿的老嫖们难道看不出?
万一有人灌了二两黄汤,把对方当做自己楼里的姑娘起了冲突,两边谁吃亏还不好说,但第一个倒霉的肯定是她这个东道主!
少些人看到对方,也能给老鸨少点麻烦。
因此老鸨麻利让人搬来了两面屏风,这两面屏风形成的夹角基本就只开向舞台,除了台上的姑娘们,其他人基本没法知道这桌坐的是何人。
此刻的后院,张玄还在为赵汀兰的一次登台演出,为她加油鼓劲。
“没什么大不了的!什么女子就不能抛头露面,纯粹的歪理!女子更应该大方地展示自己,不为悦人,只为悦己!”
“汀兰你这手琴艺就值得别人为之祝贺,只是关在屋里弹给你那个老学究父亲听有什么意思,你就是弹得再好,他也就点点头,不咸不淡地赞一句!”
“而在这里你将收获明星般的待遇,虽然他们可能目的不纯,但其中也应该有七八分是为你的琴艺喝彩的!”
见赵汀兰面露怀疑,张玄又改口道:“五六分总该有吧!”
见赵汀兰仍是不信,张玄只得又说道:“男人确实喜欢用下半身思考,但你的音乐能够升华他们的灵魂,让他们短暂进入高级趣味的层次,忘掉生物本能!”
张玄不管赵汀兰听不听懂自己这对夹杂着另一个世界词汇的说辞,只是一股脑儿地对其洗脑。
赵汀兰听到最后噗嗤一笑,“二皇子!你知不知道你让我想起了谁?”
张玄满脑壳问号,“想起了谁?”
这个世界还有和自己相像的人吗?
赵汀兰捂着嘴笑道:“敬福楼楼下的算命先生,跟你一样的口若悬河,说着四六不着调的话,其实就是忽悠人!”
敬福楼是汴京里的一家酒楼,张玄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但也能听懂对方什么意思。
“我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