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人罢了,而这一住,便是五年。
潘亚莹之所以敢这么做,无非是因着她舅舅接她回府乃表面功夫居多,加之她年岁不算太小,舅舅不好总是来外甥女的院里。潘亚莹有恃无恐,能压榨她几分就压榨几分。
上辈子更是猖狂,敢吞她母亲留给她的嫁妆。
柯信面色复杂:“你娘那时得老侯爷和老夫人疼爱,按理来说,哪怕是她出嫁了,她的院子也不应无人打理。”
尚听礼苦笑:“倘若一切宠爱只是建立在利益之上呢?”
柯信一顿,久久无言。
“无利可图时,谁会在意一颗棋子呢?”尚听礼再看向那棵紫薇花,眼里有着旁人看不懂的情绪。
柯信没接话。
尚听礼也闭口不语。
约莫过了半刻钟。
尚听礼主动寻了话头:“那棵紫薇花是我种的,这么多年了还是第一回开花呢。”
柯信问:“怎么只种了一棵?”
尚听礼答:“物是人非,我也不是我娘。”
若是这般,为何要种紫薇花?
种紫薇花是因为怀念母亲,只种一棵是因为属于母亲的院子早就不在了。
又是一阵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