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澜带领着众人出去之后,屋内顿时显得空旷起来,只剩下陆洛童、萧泽、上官南星和刘宸四人相对而坐。
萧泽端坐在那精致的太师椅上,轻轻抿了一口热茶,缓缓抬起头,目光落在刘宸身上,声音中带着一丝关切:“表哥,刚刚我注意到你面色有异,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刘宸眉头紧锁,似乎在回忆着什么,他轻叹一声,道:“刚刚陆大人提到雇主尚未现身,这让我突然想到了一个人。”
“哦?是谁?”萧泽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不禁追问道。
刘宸环顾了一下在座的陆洛童和上官南星,缓缓开口:“太子宾客,文然。”
此言一出,屋内顿时陷入一片寂静。萧泽惊愕地瞪大了眼睛,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文然?你是说太子宾客文然?”
刘宸点了点头,神情凝重:“没错,就是他。”
萧泽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心中的震惊,他瞥了一眼旁边的陆洛童和上官南星,只见二人也是一脸凝重,显然也在思考着刘宸所说的话。
刘宸微微皱眉,声音中透出一丝凝重:“两日前,我接到了一封来自京城的密报,得知文然已秘密离宫。他的目的地尚不明朗,但可以确定的是,他此刻正朝着乾城的方向而来。”
陆洛童眉头一挑,疑惑道:“太子宾客离京,此事定有蹊跷。看来,这背后定有不小的风波。”
刘宸轻笑了一声,眼中闪烁着睿智的光芒:“我原本以为,他是为了我而来,但今日所发生的一切,就不好说了。”
萧泽站起身,背着手,目光深邃地望向远方,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哼,但愿东宫的那群人没那么愚蠢。若真是他们所为,那可就真是让人失望了。”
刘宸突然开了口,声音里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深沉:“许相,一直都是太子的坚定支持者。李文澜,又是许相的门生。而如今,文然也正在赶赴乾城的路上,现在这个情况,还真不好说。”
萧泽眉头微蹙,目光锐利地射向刘宸,沉声问道:“那么,这个文然,究竟最快何时能够抵达乾城?”
刘宸稍作沉吟,似乎在斟酌着措辞,而后回答道:“据我估计,他最快也得今夜方能到达。”
陆洛童闻言,脸色凝重地摇了摇头,道:“如此说来,我们恐怕得做好最坏的打算了。”
夜幕低垂,一辆装饰华丽的马车在夜色中悄然来到城门前,马蹄声轻脆,仿佛怕惊扰了这寂静的夜。城门在轻微的吱呀声中缓缓打开,马车便如同一条幽灵般的游龙,悄然驶进了乾城的怀抱。
土地庙内,月光斑驳,投下斑驳的影子,树影婆娑。文弱公子文然从马车中轻盈而下,径直走进了土地庙。
突然间,几道人影如同夜鹰般从树梢跃下,轻盈而迅疾。其中一道女声轻轻响起:“文公子,你终于来了。”
文然眉头微蹙,语气中带着几分急切:“张仙姑,我所需的货物,究竟如何了?”
张仙姑面露难色,轻轻叹了口气,声音中带着几分歉意与无奈:“文公子,实不相瞒,您所求的冥魂珠,我们确实尚未寻得。”
文然闻言,脸色一变,眼中闪过一丝愤怒与失望。他紧紧握住手中的扇子,声音中透露出不满:“你说什么?没有找到?你们知不知道,我为了这次交易,冒了多大的风险!”
张仙姑叹了口气,她知道这次的任务失败了,对于文公子来说无疑是一个沉重的打击。但她也无可奈何,只能尽力安慰道:“文公子,请息怒。我们确实已经尽力了,但冥魂珠的下落始终成谜。不过,请相信我们,我们一定会继续寻找,直到找到为止。”
文然依旧是一脸怒火未消的模样,张仙姑见状,轻叹一声道:“文公子,你且息怒。要知道,此事的风险,我们亦在共担。事实上,今日我们已有两位兄弟不慎被官府擒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