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说:“老夫虽然开的是赌坊,但只求财,不害命,多年来一直都没出过什么大岔子。
可就在最近,短短三个月内,吉祥赌坊就有六十二个常客过世。除了这件事,老夫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事值得二位亲自前来。”
萧泽和陆洛童交换了一个眼神。
陆洛童开口问:“陆老板,他们六十二人都在吉祥赌坊内欠债了吗?”
胡三通道:“其中,四十九人欠了赌债,有多有少,剩下的分文未欠。”
萧泽和陆洛童都流露出了疑惑地神情,萧泽摸着下巴道:“那还真是奇怪了。”
胡三通说道:“说实话,刚出这事,老夫还以为他们是为了躲债,集体假死,还偷偷派人监视过他们的家人,结果没发现异常。
甚至就连没有欠债的赌徒也相继离世,老夫这才确定,他们是真的死了,只能算老夫倒霉。”
萧泽倚靠椅背上说道:“胡老板,赌徒虽然死了,但赌债还在,你可有为难他们的家人?”
胡三通对萧泽说道:“为难?小王爷,你可知,他们家徒四壁,只有妻儿老少,老人垂垂老矣,又痛失儿子,悲痛不已,行将就木。
他们的妻子都患有疾病,孩子最大也不过十三岁,我胡三通再怎么样,也不敢无视王法,贩卖人口,逼良为娼。”
萧泽点点头,神情轻松道:“那就好。”
胡三通继续说:“天子脚下,我吉祥赌坊能做到城西最大,就是因为老夫明白什么事情能做,什么事情不能做。”
陆洛童面色严肃地问道:“胡老板,你说他们的妻子患病,是一部分,还是全部。”
胡三通说道:“全部。”
萧泽和陆洛童惊讶地看着胡三通。
胡三通道:“那些欠债的人过世后,我吉祥赌坊的人就上门讨债,在他们的家中都搜过,看到厨房里都有药材,问过才知,他们的妻子都患有疾病。
你们应该也知道他们的老婆才是维持家计的人,现在又患疾病,穷困莫追的道理老夫明白,所以,这笔账老夫只能自己认了。”
陆洛童低眉思考:“患病?暴病而亡?这中间该不会有什么联系吧?”
胡三通摇头道:“这个老夫就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