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洛童沉吟片刻,接着推测:“我斗胆猜测,师太您或许觉得药物已无法挽回颓势,才会这般急于行动,选择以极端的方式去解决那些男人。”
凌霄师太微微颔首,面上的笑意逐渐淡去,被一层薄雾所笼罩。
陆洛童见状,声音柔和了几分,却又不失坚定:“我们今日前来,并非为了其他,只为请求师太您能够收手。那些无辜的女子,她们的人生本不该被笼罩在杀害亲夫的阴影之下。”
凌霄师太的嘴角轻轻上扬,泛起一抹慈祥的微笑,她温和地望向陆大人,轻声道:“陆大人,请宽心,梁小松已是最后一个。
只是,贫道时常思索,那些未曾踏入白云观,却同样身陷困境的女子,她们又该如何求得解脱呢?”
萧泽恭敬地回应:“师太,您真是慈悲为怀。请放心,圣上仁德,我们已向陛下呈递了奏章,请求恢复女子提出和离改嫁的权益,让她们能够重获自由,追求自己的幸福。”
凌霄师太听后,再次微微一笑,仿佛春风拂面,她缓缓颔首,声音柔和而坚定:“无量寿佛。”
萧泽的目光在陆洛童身上流转,见他再次回归了往日的轻松与平和,心中的石头也悄然落地,嘴角不禁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陆洛童对上萧泽的目光,似乎有千言万语想说,却又显得有些迟疑。
他深吸一口气,终于开了口:“萧泽,其实,有一件事情我未曾向你提及。”
萧泽见他如此认真,心中已经有了几分猜测,但他仍旧保持着那份从容不迫的淡定,语气轻松道:“哦?陆洛童,你不会是打算告诉我,你已经递上了辞官的奏章吧?”
陆洛童微微一怔,显然没想到萧泽会如此直接地猜中他的心思,他点了点头,坦然承认:“不错,我在上那份奏章的时候,也递交了我的辞呈。”
萧泽的目光看向远处,微微颔首,波澜不惊:“‘民不举官不究’,不过是糊弄百姓的。对于官府而言,若想追查一个人或一个案子,多的是手段。你虽放过了凌霄师太,但还是过不了自己内心的这一关。”
陆洛童的双手紧紧握住那把折扇,仿佛要将所有的挣扎与矛盾都捏碎在掌心之中。
他深吸了一口气,声音中透露出坚定的决心:“不论凌霄师太有何缘由,杀人之罪,终究难逃其咎。我身为刑部侍郎,知法犯法,包庇了杀人犯,这等罪行,已让我无颜再立于朝堂之上。”
萧泽转过头来,目光落在陆洛童的身上,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笑意:“皇上是不可能让你辞官的,顶多是称你有疾,让休息一段时间。”
李公公的身影在长安城的街头巷尾穿梭,焦急地寻找着陆洛童进宫面圣。
正如萧泽所预测,皇上对于陆洛童的辞官之请并未应允,只是命他回府休养,以养病为由暂时避开朝堂的纷争。
陆洛童抱病的消息如同春风般迅速传遍朝野,成为茶余饭后的谈资。
一时间,陆府门前访客络绎不绝,有人前来探病,有人则是想借此机会打探消息。
然而,陆府的大门却紧闭着,将外界的纷扰隔绝在外。
深夜,月光洒在镇国王府的青石板上,泛着淡淡的光泽。
萧泽正准备悄然离去,却被一声呼唤叫住了脚步。
他回过头,只见萧淳抱着一个精致的礼盒,脸上难得地露出凝重的表情。
“哥,你先等会儿。”
萧淳的声音在夜色中显得格外清晰。
萧泽微微蹙眉,心中不禁升起一丝好奇。
他走上前去,目光落在萧淳手中的礼盒上,只见那礼盒上雕刻着精致的纹路,显然价值不菲。
萧泽望着眼前的萧淳,见他一副难受的样子,不由得嘴角微扬,带着几分戏谑地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萧淳眼中闪过一丝内疚,他微微低头,声音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