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位农夫再度爆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回荡在宁静的村落之中。
萧泽与陆洛童细察他们面上的神情,竟未发现丝毫嫉妒或是眼红的痕迹,两人不由自主地交换了一个疑惑的目光,心中满是不解。
毕竟,在这小村庄里,人们习惯于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简单生活,若是谁能一夜之间飞上枝头变凤凰,从此脱离劳作的苦海,想来周围人心中难免会生出几分微妙的不平衡,哪怕只是淡淡的涟漪。
然而,眼前的这些农夫,嘴上虽挂着“真是羡慕啊”之类的客套话,但那眼神里却分明没有丝毫的羡慕之情,反倒不时地透出几分戏谑与欢笑,这让萧泽与陆洛童更添了几分困惑。
陆洛童的目光落在了那几位农夫身上,嘴角勾起一抹浅笑,询问道:“几位大哥,我瞧你们面上并无半点羡慕之色,心中甚是好奇,不知能否解惑?”
农夫们闻言,皆是微微一怔,脸上的笑意不自觉地淡了几分,彼此间交换了一个眼神。
他们本无意在外人面前多言,毕竟与江鸣杰也算得上是多年的乡里乡亲,不愿在外人面前落了他的颜面。
更何况,他们瞧着萧泽与陆洛童二人,衣着光鲜,年纪又轻,心中自然而然地多了几分戒备,更不愿多说什么。
然而,陆洛童这一问,却似春风拂面,让他们不由自主地想要开口。
其中一位农夫的目光转向陆洛童与萧泽,脸上写满了不解:“二位公子,你们究竟是何方神圣?既然特地来找江鸣杰,怎会对此等大事一无所知?”
萧泽与陆洛童再次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他们敏锐地察觉到,江鸣杰嫁女之事背后,似乎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陆洛童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从容不迫地回答:“我等乃京城祥云阁绸缎庄之人。先前,江鸣杰曾在祥云阁选购衣物,却未曾结清款项,此番前来,正是为了讨回这笔账。”
闻言,一位农夫不禁哑然失笑:“讨账?祥云阁何时也开始做起赊账的生意来了?”
陆洛童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语态轻松地道:“在我们祥云阁,老顾客自然是享有赊账的特权。江鸣杰此前在此选购了不少衣物,故而破例让他挂了账。”
农夫闻言,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明悟:“原来如此,看来这江鸣杰在你们祥云阁的手笔不小啊?”
陆洛童的笑意更甚,话音却忽地一转,带着几分俏皮:“那么,这位兄台,能否透露一二,江鸣杰手头是否还宽裕?万一他已将家底掏空,我祥云阁的账目可就要头疼咯。”
农夫闻言,嘴角轻轻上扬,答得笃定:“诸位大可宽心便是。”
陆洛童与萧泽的眉头不约而同地轻轻蹙起,透出几分疑惑。
萧泽率先开口,语带调侃:“莫非他那位远嫁他乡的女儿,竟是嫁给了哪位隐世的财神爷?不然,怎会有如此能耐,即便是身在异地,也能给娘家送来这等丰厚的财礼?”
萧泽的话语如同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了周围农夫们的好奇涟漪。
其中一位农夫,眼神闪烁,压低声音,带着几分神秘对萧泽说道:“说起来,还真是如同嫁给了财神爷一般。”
“哦?”萧泽与陆洛童闻言,眼中的兴趣更甚,不由自主地调整坐姿,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转折吸引。
那农夫见二人如此上心,顿时精神抖擞,仿佛找到了知音:“二位可曾听闻过‘借腹生子’的秘闻?”话语间,一股难以言喻的诡异氛围悄然弥漫开来。
“借腹生子?”萧泽闻言,眉头轻蹙,心中泛起层层疑惑。而陆洛童,却是恍然大悟,脸上闪过一抹难以置信的惊悸。
那农夫见萧泽一脸茫然,便细细道来:“这世间啊,有些富贵人家,正室夫人若久无身孕,便会寻觅一位体魄强健的女子,或是纳为妾室,或是充作侍女,悄然送入老爷的寝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