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以赤子为忧;一旦用兵,则不复以生灵为念。
兵者,凶器也,圣人不得已而用之。用兵不息,少壮从军旅,老弱疲转饷,伏尸流血,而胜负得失,犹未可知也。
兵兴则朝廷多事,亦不得而安逸也。故凡献用兵之策者,欲生事以希宠,媚上而营私耳,岂国家之利哉……!”
“够了!”
赵桓冷冷打断了这掉书袋的家伙,冷笑道,
“你告诉朕,是朕发兵攻打他金朝,还是他金朝两次南侵我大宋?人家把刀兵夹在朕的脖子上了,在你的嘴里,却成了朕穷兵黩武了?”
王时雍面红耳赤一时语塞。
赵桓对这王时雍不客气,是因为他原本就是个奸臣。
历史上,金军破城之后索要美女,就是眼前这位王时雍带着人满京城的抓捕年轻貌美女子给金军送去,人送外号“虏人外公”。后来又拥戴张邦昌这伪楚皇帝。最终被宋高宗诛杀。
这王时雍也在赵桓心目中必杀名单之列,等击退金军后再会跟这帮奸臣算账。
王时雍狼狈退下。
赵桓扫了一眼堂中大臣们,问道:
“朝廷花了那么多银子养兵,数量达百万以上。真到用兵之时,居然无兵可用!
而仅有的禁军与金军作战,又屡战屡败,这些是为何?诸公谁能回答?”
宰相何栗站出来,躬身道:
“蔡京、童贯用事二十余年,蔡京变法度于内,童贯坏边鄙于外,王黼益之,以至于今日。
我军百年以来除了对敌西夏的军队还能在战场得到磨练之外,京城的禁军已经百年未动。
军队缺员十分严重。咱们京城号称八十万禁军,可实际上只有不到十万人,多出来的数字,有编没人,吃空饷。
禁军整日里不操练,而是被各级将领差去干各种苦力。没有几个兵士能够真正的在演兵场上操练。
将帅们整日只会饮酒作乐,游手好闲,就算是官家的御前侍卫,平时耀武扬威,真要上阵杀敌,实在不堪一击。”
站在赵桓身边的孟忠厚面有愧色,虽然他刚刚才接手了王宗濋的职务,但是知道手下这帮兵什么样,他很清楚,何栗宰相绝对没有夸张。
何栗接着说道:
“神臂弓乃是我大宋神器,可是现在禁军之中,这些兵士有几个人能拉得开神臂弓呢?一个个都被养得酒囊饭袋,靠这样的军队如何打胜仗?
还有,军中赏罚不明,立了战功的得不到赏赐,犯了军纪的没有遭受惩处,让广大将士都寒了心,更加没有人愿意战场上拼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