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脱，然后慌忙整理起原本已经叠好的被子。

这时，李二牛先是探出一个头，见房间内没有不能看的画面，这才将整个身体挤了进来。

“寒哥，我打听到了，今天大概卯时二刻的时候，赵虎朝你家这边来过，那时候金伯起夜，刚好看到他。”

“赵虎？”赵寒疑惑。

李二牛知道赵寒之前生了一场大病，忘了一些事，便解释起来：“赵虎就是一个偷儿，以前在其他村偷东西，被人家找上门来，在咱们村都出名了，只是以前他偷外村了，从没听说过他偷过村里人，没想到这次竟然连村里人都开始偷了。”

“他家住哪儿？”赵寒道，“带我去看看！”

“寒哥你跟我来！”

赵寒赶到赵虎家时，李福水和李大牛早已到了，见赵寒过来，李福水朝他点了点头。

赵虎家是一间低矮的泥砖房，看起来很破旧，明显可以看出墙上破过大洞，又用黄泥封了起来，屋顶则是盖的茅草，其中有几处新的痕迹，应该是近期修补过。

房子并无客厅，只是单独的一间房，旁边也没有厨房，角落里架着一个黑漆漆的锅，下面用泥巴搭了一个简单的灶台，里面是一些烧过的灰烬。

赵寒打量了一圈，看得直皱眉，很难想象这样的地方竟然可以住人。

“赵虎呢？给老子出来！”李二牛大声喊道。

这时，屋内走出一名妇人，手中拄着一根拐杖，颤颤巍巍。

“小虎今天一大早就出门了，你们找他有什么事？”

妇人问道，双眼却并没有看向众人。

李福水在一旁解释道：“她是赵虎的娘，眼睛瞎了。”

“他爹呢？”赵寒问。

“他爹早些年跑了，丢下他们孤儿寡母，那时候赵虎才刚刚十岁出头，这些年全靠赵虎这小子到处偷鸡摸狗，才让他这瞎眼的娘活到现在，不过也不活了太久，听说是得了重病。”

赵寒陷入沉默。

若说真有什么人间疾苦，那也莫过如此了。

“确定是他偷的吗？”他问道。

李福水回答：“我仔细问过，十有八九了。”

赵寒点了点头，转身便走。

“诶，寒哥，你怎么走了？不等赵虎那小子了？”李二牛追上来问道。

“就你小子多话！”李福水瞪了他一眼，教训道。

赵寒正走着，突然停下脚步，因为前方迎面而来一个小个子少年，身材干瘦，皮肤黝黑，背后背着一个大袋子。

“赵虎！你小子还敢回来！把你偷我寒哥的钱还回来！”李二狗大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