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在县门口追上了赵寒。
“赵公子,侯爷让我们过来,帮助赵公子一起抓捕胡商。”
赵寒没有拒绝:“那便多谢侯爷了!”
他清点了一下人数,县衙的捕快,加上方震的亲卫,一共有近三十人。
每人配了一匹马,亲卫们骑的是自带的战马,赵寒和捕快们则是从车马行借来的马。
“赵公子,我按您的吩咐,询问了居住在附近的百姓,果然发现大概寅时的时候,有人从城门经过,不过当时他并非外出查看,所以也不知道究竟是不是那些胡人。”
赵寒点了点头:“足够了!”
大冬天的半夜不睡觉,赶着出城门,除了胡商和他身边那些人,不会有其他人了。
他一挥马鞭,纵马沿着大路狂奔起来,众人立刻紧跟其后,一群人浩浩荡荡地飞速前进,气势壮观。
一连追了两个时辰,结果却连人影都没看到半只,如此高强度的奔袭,捕快们累得够呛,方震的几名亲卫则是面色如常,这样的奔袭对他们而言只是常态。
而让他们惊奇的是,赵寒竟然也坚持了下来,一路上顶着寒风,脸色始终冷静,虽然已经累得气喘吁吁,却一句抱怨也没说。
“赵公子,咱们都追了这么久了,也没见到一个人,会不会咱们追错了方向,他们根本不是往这条路跑的?”
捕头何琼忍不住问道。
赵寒沉默了片刻,翻身从马上下来,查看起前方的地面。
永安县地处偏北,因此冬季十分严寒,积雪很难化掉,马路两边被白雪覆盖,道路中间因为有人经过,因此积雪化了一些,可以明显看到一些脚印和车辙印。
赵寒看了片刻,重新翻身上马:“没有追错,他们就在前面!”
何琼有些不解:“赵公子,您是怎么看出来的?”
路面上车辙印和脚印十分凌乱,还有一些野兽留下的印记,根本无法判断出谁是谁的,所以他根本想不到,赵寒是如何简单地看了几眼,就确定对方是从这条路走的。
赵寒随口解释道:“胡商将琉璃从西域运往大周,路途遥远,中间会有许多难走的路,因此他们的马车与我们的马车有些差异,那就是车轮的距离较窄,这样即使遇到一些难走的路段,也能过去。”
这是他上次见到那名胡商时发现的,当时对方的马车就停在路边,他专程留意了一下。
这仰赖于他前世养成的习惯,每到一个地方,都会先观察周边的环境,下意识地记在心里。
“还有这回事?”何琼怔了怔,显然没有发现这种差异,毕竟一般人谁会留意这种细节,就算他见到了,估计也不会放在心上。
一行人再次奔行起来。
接下来的路程,赵寒不时会停下来,查看一下路面,遇到分岔路口时,即使有些地段没有车辙印,他也能准确地找到对的路。
这一手不禁让众人啧啧称奇,更是让何琼眼界大开。
何琼作为永安县的捕头,在侦查方面自然是有一手的,在这一方面,他也是颇有自信。
但在见识到赵寒的表现后,他发现自己引以为傲的资本,在赵寒面前,简直就像孩童们过家家一样,不值一提。
赵寒总能在一些细节处,找到并推测出有用的线索,而他每次都是两眼一摸黑,完全根不上赵寒的节奏。
直到赵寒给他分析出来,他才恍然大悟,而有时候即便赵寒分析出了结果,他却依旧搞不明白是如何得到的。
这不禁让他对自己产生了怀疑,心中更是有一种深深的挫败感。
方震的几名亲卫看在眼里,心中愈发佩服,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