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派遣杀手追踪至此,企图将罪名栽赃于我未来的岳丈章宸老大人身上。”魏阳愤慨言道,心中对陈宣的惧意也随之悄然增长。
此时,张之洞缓缓开口:“事实上,除了魏丕一派,还有其他人可能对殿下心怀不轨,意图行刺。臣首当其冲想到的便是……”
“何人所为?”魏阳迫不及待追问。
张之洞沉吟片刻,吐出二字:“魏明!”
“魏明?是了,我早先便觉蹊跷,魏丕与陈宣与我结仇,欲置我于死地尚可理解,但魏明为何亦屡屡排挤、攻讦于我?甚至竭力阻挠我与章若萱的婚事?”魏阳满面困惑。
张之洞轻轻摇头,道:“殿下所言差矣,魏丕与陈宣与殿下并无不共戴天之仇,只因殿下触及了他们的隐秘,对他们构成了巨大威胁。而与殿下真正结下梁子的,乃是魏明。”
“我与魏明之间的恩怨?”
魏阳喃喃自语,绞尽脑汁试图回忆,却无论如何也想不起何时得罪了魏明。
“殿下或许已忘,七岁那年,您曾与年幼的十皇子一同嬉戏,不慎双双落水。您幸得婉嫔拼死相救,而十皇子却不幸溺毙池中。”
张之洞的话语如细雨般滋润着记忆的土壤。
魏阳的思绪逐渐清晰,那段模糊的往事慢慢浮现在眼前。
“我想起来了!那位不幸溺亡的十皇子,正是当今皇后最年幼的儿子,也是魏明极为疼爱的弟弟……难怪魏明后来企图将我捆绑,扔进粪坑溺毙。”
魏阳恍然大悟,一切因果终得明了。
“正是如此,魏明因痛失幼弟而对你恨之入骨,皇后亦一度认为是你的蓄意谋害,甚至质疑婉嫔娘娘见死不救。然而,经内廷详查,无确凿证据,此事遂不了了之。”
“但在皇后与魏明心中,这笔账从未算清。”
魏阳苦笑,低头望着遍地的尸体,不禁暗自思量,自己往昔究竟还种下了多少未知的祸根……
正当魏阳苦恼不已之时,旁边的张之洞再次开口:“大皇子图谋殿下,不单是出于私怨,还因幽州大都督的千金章若萱,曾与永宁侯府的长公子有婚妁之约,而永宁侯府,正是大皇子一党的重要支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