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途中,魏阳意外发现,这位看似平凡的老木匠竟是昔日京都中赫赫有名的工艺巨匠,曾参与多座宫殿与皇陵的辉煌建设,与工部携手共筑帝国的壮丽篇章。
然而,命运的转折源自一场不公——宫墙的细微裂痕,无辜地成为了魏武帝愤怒的焦点,将这位匠人从荣耀的巅峰拽回现实的尘埃,遣返回籍,终日于宁德府泰安县的静谧中咀嚼着过往的辉煌与失落。
真相却掩藏在阴影之下:那次工程的瑕疵实则是工部侍郎贪腐的恶果,为中饱私囊,购入劣质建材,却让这位设计者背负了本不属于他的罪责。
“殿下,请小心行进,公输大郎的居所就在前方。他心中对朝廷与皇室难免存有怨怼,若有所冒犯,还望殿下海涵。”
老村长语重心长地提醒魏阳。
魏阳闻言,胸襟坦荡地回应:“我明白,错不在他,我又怎会迁怒于公输大师呢?”
言谈间,三人已悄然接近那匠心独运的居所。
在众多宅邸中,公输大师的家一眼便能辨认,其设计之独特,仿佛是自然与艺术的完美融合,超越了凡俗的界限。
魏阳眼前展现的是一座宽广的宅第,大门上雕琢着奇异的图腾,栅栏环绕,每一寸都透露着别具匠心。院内,木雕艺术品琳琅满目,雄鹰展翅,虎啸山林,各式生灵栩栩如生,跃然木上。而那栋鹤立鸡群的五层高楼,更是在古朴的村落中显得格外出众,仿佛是时间的守望者,静静诉说着匠人的不凡。
跨过门槛,步入庭院,小溪潺潺,水车悠悠,风车轻转,还有许多魏阳前所未见的奇巧装置点缀其间,恍若步入了一个机械与自然和谐共生的梦幻世界。
一只“狗”的出现,更是让魏阳惊叹不已——那竟是一只活灵活现的木制犬只,以假乱真,行动自如,显然是内置了精妙的机械结构。
望着这一件件巧夺天工的作品,魏阳心中涌动的不仅是震撼,更有对古代智慧深深的敬仰。
这些古老的机关造物,如木牛流马、精巧的机关木狗,即便是科技发达的今日,其奥秘或许仍难以完全揭示,让人不得不感慨古人的智慧深邃且不可估量。
怀着对公输大师愈发浓厚的好奇,魏阳高声呼唤:“请问公输大师可在?九皇子魏阳特来拜访!”然而,多次呼唤未得回应,老村长见状,连忙自告奋勇前去相请。
不多时,老村长领出一位叼着旱烟斗、神色淡漠的老者,正是公输大郎。
“公输大郎,还不快来参见殿下!”老村长催促道。
公输大郎漫不经心地应道:“草民公输大郎,见过殿下。”手中依旧把玩着那复杂的鲁班锁,眼神未曾与魏阳交汇。
魏阳试图缓和气氛,笑道:“公输大师的手艺堪称神乎其技,只是这名字却显得太过朴素了。”
公输大郎淡淡回应:“家父亦是木匠,学问浅薄,故取此名。”
老村长见状,略显不满:“公输大郎,对殿下要尊敬些!怎能如此无礼?”
魏阳摆手示意无妨,随即转向公输大郎,充满好奇地问:“公输大师,您的这木狗是如何制成的?竟能如活物般行走?”
公输大郎却出人意料地回答:“这小狗并非出自草民之手。”
“那会是谁的杰作?”魏阳疑惑更甚。
“是我那顽皮的孙子……小子,别躲了,出来见见客人,还有九皇子殿下!”公输大郎朝屋内喊道。
随之,一名略显羞涩的小木匠缓缓走出,对着魏阳行了大礼,声音颤抖:“见过王爷。”
魏阳笑而不语,纠正道:“并非所有皇子都能称王,我还未受封,万勿如此称呼。我仅是一名普通的皇子,叫我殿下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