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我不跟你闹了。”花子琳推了推叶凡，“你先告诉我，你为什么那副表情？”

叶凡看了看腕表，说：“如果你不急，我们可以回公寓再讨论这个问题。”

花子琳摇摇头，说：“我不是很急。”

叶凡看着花子琳：“确定？”

花子琳郑重其事地点点头：“非常确定。”

叶凡松开花子琳，说：“好吧。我跟你讲一件事。”

“嗯？”花子琳疑惑地看着叶凡。

叶凡顿了顿，组织措辞，说：“我今天去警局，看到许佑宁了。”

花子琳猛地抬眸看向叶凡：“佑宁姐？！她怎么样？”

“挺好。”叶凡的声音恢复平日的波澜不惊，仿佛在谈论今天的天气，“不过，警方怀疑她杀了人。她被警方带回警局审查，暂时保释出来了。”

“……”花子琳久久回答不出来。

虽然早就猜到会有这一天，但是亲耳听见叶凡说出来，她还是忍不住震撼了一下，脑海里不禁冒出一句话：“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许佑宁杀了人，她最痛恨的两个人之一死了，但是，她并没有感受到报仇成功的快|感或者成就感。

她的心境，只剩下茫然。

叶凡看出花子琳的迷茫，摸了摸她的头，安抚道：“不管许佑宁做错了什么，都与你无关。相信我，我会找律师，替她洗刷冤屈。”

“我当然相信你！”花子琳拉住叶凡的衣袖，“我只是……不太习惯。我们都认识佑宁姐这么久了，她居然犯罪了。”

“……”叶凡沉吟片刻，说，“你们不用担心。法律会给她一个合适的交代。”

花子琳若有所思地盯着叶凡：“阿泽知道这件事吗？”

“他在美国，我还没跟他说。”叶凡轻描淡写道，“我先送你回学校，再回家。”

“好。”

花子琳抱紧手上的文件袋，心底浮出强烈的不安。

她总觉得，这次的案子，和她有关。

但具体哪里有关，叶凡和沈越川都不肯告诉她。

回到学校，叶凡把花子琳送到教室门口，叮嘱她别乱跑。

花子琳乖巧地点点头，进了教室。

叶凡调转车头离开。

花子琳刚坐下，就看见沈越川站在讲台旁边，神色凝重地望着她。

她走过去问沈越川：“怎么了？”

“穆七跟你说什么了？”沈越川示意花子琳往楼下看，“他从我这儿开车离开了。”

“他没说什么啊。”花子琳纳闷，“我们就吃饭喝酒，顺便聊了一下工作的事情。”

花子琳的记忆力，只记得她去找叶凡的路上接到唐玉兰的电话，叶凡告诉她许佑宁的事情，还让她帮忙保密。

除此之外，他们没有多余的交流。

她甚至连叶凡的心情变化都没有感觉到。

“没事，我只是随口问问。”

沈越川看着花子琳的眼睛，确定叶凡没有欺负花子琳之后，他笑了笑，说：“我还以为你被穆七训了，所以才闷闷不乐。”

“不存在的！”花子琳信誓旦旦地说，“我们只是单纯地聊天。”

沈越川笑了笑，说：“快上课了，快回位置坐下吧。”

花子琳回到座位，拿起包，一颗心依旧七上八下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知道许佑宁的事情迟早要瞒不住，但是真的面对这种情况，她又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芸芸，穆老大是不是骂你了？”同桌戳了戳花子琳，小声提醒道，“我建议你跟他道歉。”

“不行，不能道歉。”花子琳一瞬间恢复斗志，握住拳头，“我们是战友，我要和佑宁姐共患难！”

同桌默默翻了个白眼，不再劝阻花子琳。

花子琳在学校附近租了房子，但她现在的生活条件好了，已经很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