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背后正在磨绳子的手一顿,微眯起眼睛。
片刻后,她猛地直起身子看着那道熟悉的身影。
当那熟悉的五官映在眼底时,慕妤震惊的睁大了眼睛。
窗外,男人立在窗户上,对着她比划了一个噤声的手势,随后,他在窗户上捣鼓了一会,轻轻将窗户拉开。
“嘘——”
她连忙点头。
片刻后,一身黑衣黑裤的男人从窗台上跳下来,走到她身边。
他身上还泛着秋夜里的寒凉,衬的他五官更加冷硬。
“别出声。”他在她耳边轻声道,微凉的唇触在她耳垂上。
她连忙点头。
陆时墨没有去给她解绳子,而是将她拥进怀里,微凉的指尖将她凌乱的头发撩到耳后,薄唇贴近她的耳朵,醇厚好听的声音冲击着她的耳蜗。
“慕妤,听着,我知道你很怕。”
她顷刻间红了眼眶。
算他还有良心,知道来救她。
本来满腔埋怨他的怨恨,却被他的到来的喜悦遮掩的一干二净。
“外面有人把守,我现在不能带你走,但你记住,我明天来接你,恩?”他嗓音带着一贯的冷清,却轻而易举抚平了她内心中所有褶皱。
她点头。
“不要去强硬的反抗。”这是他最担心的地方。
说着,他将她从怀里扯出来,揭开封住她嘴的胶带。
随后,他朝她嘴里塞了一把药片。
甜甜的,是混合水果味的。
“吃下去。”
她连忙将药片嚼烂咽下去。
她不知道陆时墨给她吃的什么,但她现在只能靠他了,就算他喂给她的是老鼠药,她也会毫不犹豫的吃下去。
见她咽下去后,陆时墨重新给她贴好胶带。
慕妤躲避了一下,水波盈盈的大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他,她哽咽着,嗓音里带着隐忍的哭腔,“他们是谁?”
“你不需要知道。”
“他们说我对你很重要,说什么遗嘱,还说你得到我就等于得到了半个什么家族,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看着他冷硬的五官,问出了自己疑惑的事情。
“……”陆时墨没有说话。
没有得到回答,有种淡淡的失望感涌上来。
她抿唇,“我以为你不会来。”
“会。”
当他看到慕妤被绑在身后的手时,湛黑的眸子骤然一缩。
那原本白嫩纤细的手腕,被绳子勒的泛着青紫,有些地方还冒着血丝。
他给她贴好胶带。
低沉醇厚的嗓音在黑夜里听起来格外让她安心。
“别怕,等我。”他站起身。
“……”
短短两三分钟,男人来去匆匆。
如果不是口中还有着甜甜的水果味,她一定会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
第二天一早。
房门被猛地踹开,正在熟睡中的慕妤猛地惊醒。
当看到来人时,她睡意全无。
“嘿,小|妞儿,早上好。”刀疤脸朝她走了过来,随后强制的一把将她拎起来。
蜷缩着一晚上,腿脚麻木的简直不像自己的。
慕妤立刻朝一旁倒去,又被刀疤脸给扯了回来。
“啧啧,这小可怜模样,不知道leo等会看见你这模样,会不会心疼那。”
随后,慕妤被他扯着出了房间。
别墅里所有人都很忙碌,像是在准备着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