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1贯作风不是应该早就纵火焚城然后撤退了吗,怎么反而在这里掘深壕筑硬寨要死守了?他们是不是吃错药了?”
羊峻眉头也拧成个疙瘩,说:“看样子他们是铁了心要在这个冬天攻破洛阳,亡我大晋啊,都死伤了这么多人,还是不肯撤!”
北宫静叹气:“我不是说了吗?他们在新城折损的大多都是羌胡、氐胡,对于匈奴汉国来说,这些都不过是消耗品,死伤得再多他们也不会心疼的!”
羊绣说:“可我们也狠狠地揍了羯胡1顿,杀伤数千羯胡啊,难道匈奴汉国也不心疼?”
北宫静说:“对于匈奴汉国来说,羯胡也不过是消耗品,他们才不会心疼,真正心疼的只有石勒。”
羊峻看着那层层密布的鹿角、栅栏,只觉得头皮发麻:“宜阳城墙本来就够坚固了,胡虏再这样掘深壕设栅栏,那根本就没法打了啊!这可如何是好?”
北宫静说:“见1步走1步吧。眼下他们的栅栏、鹿角都还没有铺设好,防线上有诸多漏洞,果断出击的话应该可以将这些工事摧毁,然后占据主动的。”
羊峻问:“那宜阳城墙呢?那坚厚的城墙,那层层密布的床弩怎么对付?”
北宫静有些无奈的说:“先摧毁了他们的外围防线再说吧。”扭头低声问李睿:“那个震天雷还有多少?”
李睿说:“还有5颗。”
北宫静问:“猛火油呢?还有吗?”
李睿说:“还有8罐,怎么了?”
北宫静皱着眉头说:“我打算用这些利器撕开敌军在宜阳外围的防线,可现在只剩下这么1点点了,怕是不够……”
李睿说:“如果有足够铁硫磺……”
北宫静打断:“别把原料说出来!”
李睿果断改口:“如果有足够的原料,我可以在短时间内配制出更多的黑火药,但如果马上发起进攻的话,怕是来不及将它们颗粒化,这样1来威力就大打折扣了。”
北宫静说:“总比没有强。”
这下李睿放心了:“那包在我身上!”
羊绣在1边看着这两位说悄悄话,脸都黑了:“哎哎哎,你们两个注意1下!光天化日之下有啥不能大大方方说出来的,非要凑得这么近?害怕别人不知道你们感情深是吧?”
李睿倒没觉得有什么,北宫静脸却是微微1红,正色说:“我们在研究破敌之策呢。”
羊忱来了兴趣:“那你们研究出什么办法了没有?”
北宫静指向那层层密布的鹿角、栅栏,说:“想要接近宜阳城墙,就必须先将这些设施给毁掉,而想要毁掉这些设施,最好的办法莫过于火攻……羊侍中,我打算用火攻。”
羊忱捋着胡须说:“火攻么……确实是个办法!”
北宫静说:“火攻需要大量猛火油。”
羊忱说:“这个好办,老夫领兵出城时就带了几车,你随意取用。”
北宫静说:“多谢侍中大人!”
正说着,1队骑兵簇拥着1辆华丽的马车迤逦而来,车上1大员1身朱紫官袍,蛾冠博带,面容俊朗,其穿着打扮处处透着高贵,眉宇间更是透着1股孤傲。他远远的喊了1句:“来者可是长和兄?”
长和正是羊忱的字。
羊忱低低的说了句:“晦气!”然后便满面堆笑,在马背上拱手为礼:“夷甫兄,我们又见面了!”
李睿瞅着那位衣朱紫执玉如意的大人物,有点纳闷:这家伙是什么来头啊,羊忱都对他这么客气?
正纳闷着,耳畔传来北宫静的声音:“下马!”
李睿啊了1声,见以北宫静、羊峻为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