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耳熟,在哪听过?
沐俨小声说:“前几天,在乡里好像看到一座石拱桥……”
“对,贵丰桥!”张斓拍了下手,“这座桥是郭氏的田地与其他人的分界桥。你家公子怎么会知道这座桥?”
一座青色的石拱桥,跨过清清溪流,两边都是一块块稻田。郭氏大宅就在这一片稻田之中,粉墙黛瓦,连着几个院子。
郭氏这代共有六房子孙,郭育洪作为长房长孙,住在这片院落的正中。不过,自其父郭培中风以来,郭氏长房就已经压不住其它五房兄弟了。只是这五房也是各自为政,谁都不服谁。
这些消息对沈维汉来说,只花了一个时辰,这一个时辰中,还是花在路上的时间多。
一早,江正召就带着沈维汉、老丙离开苏州城,上门拜访。
大概郭育洪没想过有人会一早上门,上了茶之后,足足大半个时辰不见主人家。
三人在客厅里不知等了多久,总算郭育洪踱着方步、摇着折扇,不紧不慢的来了。
“噢,这位就是江公子啊?”郭育洪的语气满是嘲笑,像是见到怪物似的上上下下仔细打量着江正召。
江正召索性坐着,一句话不说,面无表情的抬头盯着他。
郭育洪总算看够了,坐在主位上,阴阳怪气的问:“听说你家的树死了、蚕也死了,连园子都送人了,这是亏了多少钱啊?”
“我亏你家钱了?”江正召仍是面无表情的回了一句。
“我这不是托了江公子的福嘛?”郭育洪皮笑肉不笑的说。
江正召笑了笑,“多去烧几炷高香吧,江某福大,一般人托不住。”
“嗨,你就是这么求人的?”郭育洪冷笑。
“你怎么知道我是来求人的?”江正召也收了脸上的笑。
“那你来干什么?”
“收粮。”
屋里静了静,郭育洪猛的爆笑起来,忍不住边笑边说:“江、江公子,要、要收多少?”
“全部。”
“你有钱吗?”郭育洪毫不掩饰脸上的鄙视。
“但凡长点脑子,就不会问我这个问题。”江正召好像也没了兴致,站起身冷声道:“人,我多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