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河村。
老甲几人的任务并不顺利,一进村就被当成异类,别说探听消息了。于是,不得不退出村外,找了处无人土地庙。
“下一步怎么办?”老丁叹了口气,看着老甲。
“救人。”老甲肯定的说。
“我们连人在哪里都不知道,怎么救?”老乙忍不住了。
“上次南统领说,那几人绝食。万一有个三长两短,说不定会出人命。”老戊急了。
“谁!”老甲猛的往前跨出一步,盯着庙门。
“我。”门外,不急不徐走进一个人——南英。
庙内戒备的七人怔了怔,七嘴八舌的兴奋起来,“南统领!”
南英扫了几人一眼,低声骂了句,“没出息。就看着你们在村里进进出出,一点头绪都没有。”
“我们不就是没出息嘛,南统领,你回来就好,我们也能有出息了。”其他人都低着头,唯独老庚没心没肺的说。
此时,门外又进来了一位高个子的年青人,南英向大家使了个眼色,向那人介绍道:“沐公子,这些都是我的兄弟,一起出生入死的过命之交。”
沐俨对着大家微笑抱拳,“在下沐俨,南大哥的兄弟就是我的兄弟。”
七人集体一愣。
南英知道大家疑惑,故意走到沐俨面前,对大家道:“沐公子少年英雄,更是侠义本色。在路上偶遇,知南某要救人就愿拔刀相助。”转头又向沐俨解释,“沐公子,救人之事,还要我这些兄弟们一起帮忙才行。
沐俨看着他们,笑了笑,“你们可是江正召江公子门下?”又看了看南英,像是随意的微笑问道:“统领的称呼,应该是军籍了。”
南英心中一惊。
之前在村中见他潜伏,张弛有度、身手不差,就知必是出自名门,所以有意结识,只是没想到此人竟是黔国公世子。既然他没明示身份,南英也乐得当不知道。特别是见他脸上还带着丝稚气,也就没太将他放在心上。
但此人经常出入云南军中,对军中称呼肯定熟悉,不能让他怀疑……南英低头,一时不知该如何应对。
“统领真是军中称呼?”老丙站出来,哈哈大笑着说:“我就说这称呼威,大哥之前还不肯用,哈。”
接着,又大老粗似的走到沐俨面前,“没错,我们兄弟几人,就是江公子门下,签了三年卖身契。他管我们吃住、发我们银子,我们保他平安。没办法,我们之前得罪了人,走投无路,不然怎么会听人使唤。也是他,让我们喊南大哥统领。”
“住口!”南英低喝,故意对老丙怒目而视,“这种事你也说?你不要脸,我还要脸!”
老丙脸上的大笑僵住,缩了缩脖子,又退回兄弟当中。
“原来如此。”沐俨微笑,“各位均是身手了得,自食其力并不丢人,沐某真心佩服。”
“沐公子,见笑。”南英脸露尴尬,老甲七人也跟着尴尬的笑起来。
沐俨点头,“既然大家都为救人,那我们还是商量下如何行事吧。”边说边从怀中拿出叠的方正的纸,打开竟是七河村地图。
沐俨对图侃侃而谈,不一会将各人全部做了分工,定下天黑救人的计划。不愧是黔国公世子,这份沉着指挥,让南英刮目相看。
回了城的江正召,本想去藏燕楼找那对姐妹花,无意中听到鸿福来绸庄的小二,在大街上吆喝,买的人仍是寥寥。
一时兴起,找了家酒楼坐下,本想让沈维汉去打听现在丝绸的行情,谁知店中小二听到,兴奋了,巴巴的跑过来就一顿说。
按小二所说,这丝绸价格与最高时相比,已经跌了一半,而生丝价也早不在高位上了,要不是那场树疫让蚕茧的产量急剧下滑,真不好说现在会怎样。总之,很多人极后悔,连带着傅文华与那三家放贷的大户都被恨上了。
喝完小酒、哼着小曲,晃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