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故来的猝不及防,众人一时都没反应过来。
洛清水更是,下班时间人本来就多,她还正跟夏文肃说着什么,一点都没关注到靠过来的人是谁。
“小心!”关键时刻,夏央一个饭盒飞了出去,重重的砸在准备行凶的人胳膊上。
砸的那人胳膊偏了一寸,原本直冲洛清水心窝去的剪刀扎向她的手臂。
洛清水反应也快,飞快侧身,躲过这一剪刀。
他身边的夏文肃拖着那人的胳膊,想要夺剪刀,奈何不得章法,只能死死的掐住那人的手臂。
与此同时,夏央冲了上来,一脚踹到行凶之人的腿窝,逼的她跪下。
又一根根掰开她握剪刀的手指,夺下剪刀,递给随后而来的段柏南。
不过她并没有离开,反而是一把扯下行凶之人的围巾帽子,把她一张脸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
“这是白晓婷?”
“咋变化这么大?”
确实是白晓婷,不过不同于之前的青春活力,她现在疲惫苍老了很多,尤其是那一双眼睛。
阴戾,狠绝,布满了红血丝,死死的盯着洛清水,发出瘆人的哀嚎:“啊!放开我!”
“洛清水!都怪你!都怪你!是你抢了我的家!你怎么不死在外面!你回来干什么!”
她挣扎着还要扑向洛清水,被洛清水冷着脸一巴掌盖在她脸上:“白晓婷,那本就是我的家!”
“你不过鸠占鹊巢而已!”
“那是我家!我家!”白晓婷声嘶力竭的喊着。
“都怪你!你去死啊!你去死!你死了一切就都能回到从前了!你去死啊!”
白晓婷好似魔怔了一般,眼里只有洛清水一个人。
“让让,让让,怎么回事?”安溯溪得到消息带人赶过来。
却看到夏央心疼的捡起自己的饭盒:“没坏,没坏。”虽然摔出了坑洼,但不耽误使用。
就连汤都没怎么洒。
就是说,这个年代的东西,质量那是杠杠的。
经历过这么大的变故,饭盒的锁扣纹丝不动,她爱惜的吹了吹,放到段柏南手里。
“夏科长,别稀罕你的饭盒了,说说怎么回事?”安溯溪催她。
夏央瞅了一眼白晓婷那疯婆子的样子:“我就看到她拿剪刀要刺清水,一时情急把饭盒扔出去了,后来的事你们都知道了。”
说到后来她还吐槽了一句:“咱就说,你做坏事之前也长长脑子吧,你放眼看看,谁在这五月的天戴帽子穿围巾,不明摆着告诉别人你有问题?”
这年头,坏人都没有门槛的吗?
“先说好,我这饭盒你得赔啊。”饭盒质量这么好,丢是不可能丢的,给段柏南用吧,她用新的。
白晓婷不回话,依旧死死的盯着洛清水,那眼神,恨不得把她片片凌迟。
洛清水没搭理她,走到夏央身边,郑重的道谢:“夏科长,谢谢你。”算上之前的一次,这已经是夏科长第二次救她了。
“别谢我嗷,谢我的饭盒,得亏我手里有个饭盒,不然想帮你都没办法。”夏央虽然不是什么热心肠,但朝夕相处的同事命在旦夕,有条件的话她还是要救一救的。
洛清水抿唇笑了一下:“饭盒我赔给您。”
“那感情好,正好我家缺一个饭盒呢。”夏央很实诚。
家里就一个饭盒,她在用,段柏南在单位一直用的碗,夏央说给他买一个,人家不要。
现在好了,不用买他就有的用了。
最后,夏央和段柏南的甜蜜夜晚自然是泡汤了,她得回去当证人,顺便说明情况。
牵涉到当街行凶杀人这样的罪名了,厂长和书记自然是被惊动了。
并且立马着人通知了两方的家属,和公安局。
不是商量和解,是当着家属的面定罪比较好,省的牵连厂里。
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