冽香醇,“如此,才配你的陶然锅。”
婢女在一旁布菜,锅中的各样菜均捞起一样,放在两人面前。
韩元驰看向一旁白瓷碗中各种颜色的东西,问道:“这是什么?”
“油碟、干碟、辣酱、芝麻酱,可以任选一样,也可以多种搭配,看你喜好。”
韩元驰舀了些麻酱,裹些肉片吃了。
“别有滋味。”他说道,“你是打算把陶然锅和葡萄酒放到清风楼售卖?”
“不止这些。”谢凝摇头,“我擅医术,正准备把酿制一批药酒,既有酒的清香甘冽,又可强身健体。除了陶然锅,也可用石板做炙烤,顾客多少随意,份量自取。”
“那就是吃多少点多少,有钱便可多点些,钱少就少拿些。”布菜的婢女说道。
谢凝点头,她看向韩元驰,“王爷觉得怎样?”
“很好的法子,值得一试。”
“那么,王爷可以考虑借我钱了吗?”
韩元驰取过暖巾,擦拭嘴角,“既是做买卖,就有风险,若你这个法子不成,你准备怎么还钱?”
“我并不准备还钱。”谢凝说道,忽略韩元驰眼底一闪而过的惊诧,“如果王爷有兴趣,这两万贯换取清风楼两成的股份,从今日起,你便是清风楼的股东。”
韩元驰看着眼前的白衣公子,笑容玩味。
入夜后,风雪渐大,厅堂的门帘已经放下,室中漂浮着梅花的香味,萦绕鼻端,挥之不去。
他举起眼前的玻璃杯盏,浅啜慢饮,“若我没兴趣呢?”
谢凝并没有因此生气或恼怒,她平静地说道:“若王爷没有兴趣,谢某便再寻别家。”
“去找荣氏吗?”韩元驰问道,“荣家女娘对你有意思,你要去找好吗?”
“我不会去找荣姑娘,荣氏除了矿产,并不涉足其它产业。如果我去找她,反倒叫她为难。”
说到这儿,谢凝站起身,“既如此,谢某告辞了。”
她转身欲走,还未走出座位,便听对面的人说道:“我借!”
谢凝转身举杯,笑道:“谢某谢过王爷。”
说罢,举杯要喝,却被韩元驰拦住。
谢凝的酒量他是见识过的,他不想在如此风雪夜再送一个醉汉回去。
谢凝轻轻拨开他的手,“葡萄酒度数低,不妨事。”
话虽如此说,她在家时已喝过一盏酒,现在又喝,已感觉头有些昏昏。
厅堂里烛火通明,韩元驰见她面颊上又是熟悉的两抹晕红,倒衬得旁边红梅黯然了几分。
他急忙别过头,命婢女将卷帘掀开,“给谢公子醒醒酒!”
卷帘刚掀开,室外的冷气便冲进室内,谢凝感觉冷风森森,不自觉圈住了双臂。
韩元驰见此,问一旁的婢女,“谢公子的大氅可好了。”
听到他这样问,早有婢女到暖阁查看,回来说道:“回王爷,只烘干了一面,另一面还在烘。”
“去取我的狐裘大氅给谢公子。”
婢女取来衣裳,披在谢凝身上。
衣裳太大,婢女便将系带绾起,随手绑了结。
毛茸茸的领子烘托着一张清莹透彻的瓷白小脸,两颊绯红如春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