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质问,“不去?为啥不去?这可都是你的活儿,你不去谁去?秋上不想收粮食了?”
都会嘲讽人了?
许怀义顶着俩黑眼圈,烦躁的趿拉着鞋去开门。
他们穿过来的这个大夏朝,不在她学过的历史书上,不过统治机构,人情风物以及饮食装扮,都类似大明,比如现在地里种的是蜀黍和豆子,却没有更耐旱更高产的红薯和玉米,花生、土豆、辣椒更不用说了,都还没传进来呢,就连棉花也还没普及到中原地区,好像只有边疆才有,所以底层百姓大多穿麻衣,区别只在于粗麻或是细麻,有钱的穿绫罗绸缎,冬天取暖,底层百姓的被子里塞的是稻草或是芦苇絮,有钱人才能盖上丝绵。
许怀义摇头,“不去。”
说完,就要关门。
许怀义定定的看着他,“照你这么说,这家里没了我,就得都饿肚子?”
“行,都听你的……”
他推着车子往外走,直到出了大门,正房还是没一点动静。
顾欢喜躺在板车上,低声道,“得亏是咱俩来了,不然摊上这样的父母兄弟,原主两口子,得多心寒呐……”
半个时辰后,许怀义回来了,他先抱出被褥去,铺到板车上,再搬两口箱子,最后把媳妇儿和闺女抱上车,被子一盖,就不用怕月子里见风落下病了。
话落,砰的关了门,锁死。
许怀义走了后,顾欢喜换下睡衣,找出原主的衣服穿上,上面是斜襟窄袖衫,下面是深蓝色的马面裙,都是麻布的,看着粗粝,不过夏天穿,倒也舒爽透气,唯独内衣,她接受不了,上面的抹胸还好,下面的亵裤是开裆的……
许怀礼上上下下的打量着他,试探着道,“咱娘让你去挑水浇地,地里的蜀黍和豆子,再不浇,可就没救了。”
“好……”
许怀义扯了扯嘴角,“不还有你吗?”
闻言,许怀礼当即拉下脸来,“呵,跟我较劲呢?你有本事找咱娘说去,咱娘安排的活儿,让你去就去!”
许怀义嘟囔,“我都怀疑原主是不是许家亲生的,就算儿子多,不稀罕,也不至于这么往死里糟践啊。”
顾欢喜道,“应该是亲生的,你那张脸,跟许家人还是有几分相像的,我听说,好像是因为赵婆子生你时差点没命,觉得你克她,这才不待见你。”
许怀义冷笑了声,“那我倒是要看看,她待见的四个好儿子,将来能多孝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