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怀义没好气的弹了他额头一下,倒也没说旁的,只接下来的棋风凶猛了起来,杀的顾小鱼没有招架之力。
顾小鱼忙着应对自救,再顾不上吃零嘴了。
许怀义见状舒坦了,冲着媳妇儿得意的挑眉,好像干了啥不得了的事儿。
顾欢喜无语的撇开脸,懒得看他这幅幼稚的傻样儿。
顾小鱼这一局落败后,并没显露出丧气,很快便重整旗鼓,俩人再次在棋盘上你来我往的对峙厮杀。
杀到半局,顾小鱼忽然问道,“爹,您听到最近村里的流言蜚语了吗?”
许怀义正琢磨接下来咋落子,闻言,不在意的“嗯”了声。
顾小鱼好奇追问,“您就不生气?您一番好心好意,他们不但不感恩,还背后那么编排您,这般忘恩负义之辈,您就能忍的下去?”
许怀义闻言,头都没抬,随口道,“理会她们干啥?跟她们打嘴仗,我都嫌掉价,她们咋想我、看我,我又不在意,随她们说去就是,反正我不痛不痒的。”
“可是,他们这种做法,到底叫人寒心。”比其许怀义的云淡风轻来,顾小鱼倒是更难以释怀,语气里还有几分为他抱不平。
到亥时,也就是晚上九点多,一家人才睡去。
顾家在山脚下,到了夜里,特别安静,古代又没啥照明措施,要是没月亮,能伸手不见五指的黑,顾欢喜前世睡眠质量不是很好,稍微有点动静和光亮就睡不着,后来搬到乡下去,才多少改善了些,但真睡踏实,还是穿越过来后。
许怀义正扒下其中一个小贼的衣服,在擦着砍刀上的血,闻言,随口道,“堵了嘴,把他们绑到后院的柿子树上去。”
“别打了,哎呦,快住手,再打下去,就没命了……”
她仔细听着外头的动静,直到,“嗷……”的一声突兀响起,那是属于陌生人的痛呼声,紧接着,便是惊恐的尖叫声,再然后传来沉闷的打斗声,还伴随着砰砰咚咚的声响,似是有人撞到了门板上,又被踹到了墙上,最后扑通倒地,哎呦哎呦的呻吟求饶。
耐心十足。
许怀义比她五感更敏锐,他不但听到了脚步声,还能分辨出有几人,“你带着闺女进房车里去,我对付他们……”
门里,别着门栓。
顾小鱼站在不远处,眼睛适应了后,模模糊糊的也能看清几分了,他最初听到声音,想都没想就攥着顶门的棍子冲出来,然而,没给他表现的机会。
许怀义不会讲太多的大道理,但他的所作所为,就是最直观的教育,言传身教,他在身教这方面,还是很称职的,虽说平常嘴上有点不靠谱,可真遇上事儿,他的处理方式,却总能让人信服。
有经验的贼,从外面就能拨开,今晚来的三个贼里,显然就有一位经验丰富的,薄薄的刀片从门缝里插了进来,然后一点点的拨动。
顾小鱼的态度,便足以证明这一点。
“好,都听你的……”许怀义已经穿好了衣服,把砍刀拿出来了,等着她们娘俩进了房车后,神情一下子就变了。
许怀义对几人的哀求置若罔闻,只管闷着头揍人,拳拳到肉,没留半点力气,砰砰砰的动静,在静谧的夜里,听的人头皮发麻。
顾欢喜在房车里,却坐立不安,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了,虽说,她对许怀义的身手很有信心,但万一有例外呢?
外面的脚步声一点点的靠近,小心翼翼的试探着,直到门口停下。
不过,顾欢喜还是又提醒了两句,“事情不能一概而论,有些流言蜚语,可以像你爹这么处置,云淡风轻不过心,但有些中伤谣言,却不能置之不理,要尽早澄清解决,太佛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