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拨人跟前头骑马的……会不会就是一拨啊?骑马快,先去叫城门,赶车的再随后到。”
这次是马蹄声,由远及近,急切而来,打破了夜的宁静。
不过,自此后,他们对许怀义的评价,又多了个多才多艺的标签。
“跑过去两匹马,也不知道是啥人,半夜三更跑这么急,怕是有啥要命的大事儿啊……”许茂元忧心忡忡,很是不安。
但今晚,却没能平静。
很快,那边的声音就停歇了。
徐村长拧着眉头喃喃道,“城门关了后,除非是有啥紧急情况,拿着上头的亲笔手书或是令牌,不然,喊破喉咙都没用,谁敢开,谁就得获罪……”
许茂元沉吟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儿,咱们管好自个儿就成。”
这下子,许茂元不淡定了,那哒哒的马蹄声,犹如踩在他心口窝上,他紧张催着徐长松,“去喊你爹起来。”
俩人小声嘀咕着,其他值夜的人已经暗暗警惕起来,这又是马又是骡子的,明显是有护院的富贵人家,他们担心难民抢粮食,却不怕难民,打起来吃亏的还不知道是谁呢,但这些贵人们,却不是他们能招惹起的。
徐长松惊的棋子都掉地上了,一脸紧张的问,“是出啥事儿了吗?”
“别说,还真有可能。”
徐村长抬手抹了把老脸,“再等等看,真要有事儿,咱们现在跑也来不及,应该跟咱们没啥关系。”
许茂元便没再说啥。
赶车的人抽着鞭子,显然也在着急赶路。
许茂元站起来,往远处看着,“应该是跟着咱们一道走的那些难民闹事,怕是又因为粮食打起来了。”
所以,此刻才会如临大敌。
“大晚上的,这是干啥?就算再赶,城门也关了,来不及进去投宿了啊……”许茂元不解。
顾欢喜这会儿已经避开人,从房车里,拿出个夜用的望远镜,把城门口的场景看的清清楚楚,马上的男人又是塞银子,又是递上谁的帖子,好话歹话说了一箩筐,却依然叫不开城门,等到后面的骡车到了后,从车上下来个中年男人,穿着富贵,一脸焦灼,他上前跟守门的人又说了一通话,城门依然没开,不过,好像事情好像有了转机,因为她看到那穿着富贵的男人脸上露出一丝笑意。
你要是不笑得那么真实,我或许也就信了。
“你不叫怀义起来?”
“叫他起来干啥?他累了一天了,让他睡个安稳觉吧,这不是还有我吗?我守着就行。”
这幅理所当然的模样,把徐村长给彻底整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