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欢喜看的心疼,便劝道,“别再往回扛了,咱家就这几口人,弄太多回来也吃不了,没必要。”
顾欢喜早就准备好了吃的喝的,先递上温热的豆浆,再往俩人嘴里,各塞了块栗子糕,等爷俩垫了垫肚子,缓过气来后,才催着他们去洗澡。
许怀义估摸着骡车的载重量,灌了几口水,又站起来,“我再去背一趟吧,最起码得把之前路上消耗的那点份量给补回来,不然,唬弄不住外人。”
顾欢喜还要出口的话就咽了回去。
许怀义走时,也心疼她,“你随便对付着干一点就是,等我回来,我再慢慢收拾,你陪着咱闺女去车里玩吧。”
这话说的实在,听进去的人,不免多加了几分小心,不敢再心急火燎、毛毛躁躁,只贪图速度了。
所以,村民们一趟趟的往山下背,哪怕累的腰酸腿疼,也乐此不彼。
天色渐晚,许怀义再回来时,没扛着麻袋,而是用个简易的小拖车,用麻绳拽着走的,这样操作,倒是解放了肩膀。
顾欢喜敷衍的点了点头,他带着男人们上山累死累活打橡子,女人们守在家里也忙的跟陀螺似的不停一停,她就是心再大,也不好意思进车里躲清闲。
他们眼下顾不上想以后的事儿,也看不了那么长远,先把面前的难关熬过去再说,只有屯满粮食,心里才能踏实。
众人闻言,热情度并没消减多少,依旧忙的热火朝天。
所以顾欢喜反复叮嘱了好几遍,一定要浸泡的时间足够长,不能贪图速度,不然得不偿失。
洗澡也有地方,他们一家四口,分了个房间,当然,是那种没房顶的石头屋子,但有遮挡就足够了。
从早上,忙到下午,这些事儿,不算太费力气,却很繁琐,一样样的少了哪个步骤都不行,尤其考验耐性细心,处理不好,做出来的橡子面不光发苦,还粗糙,难以下咽。
许怀义舒坦的靠在躺椅里,逗着醒来的闺女玩儿。
顾小鱼挨着顾欢喜,坐在马扎上,跟她说着在山上发生的琐碎小事儿,手上,还不忘添着柴火。
顾欢喜耐心听着,偶尔还要问一句,便是再无聊的事儿,娘俩这般挨着头细细说着,竟也觉得有趣起来。
天色越来越暗,村民们也陆续赶了回来,看到这一幕的,都难免心生几分羡慕,说不出来是羡慕啥,就是怪眼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