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包子铺的老板在人群中，林飞向他摆了摆手，“老李，去给我弄几个包子吃吃，折腾了一天了，没吃多少东西，肚子的确是有点饿。”

老李稍稍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好嘞，您稍等稍等。”

林飞环视着那些看热闹的人群说道：“都散了吧，没有什么好看的。”

人群也就在这一刻缓缓地散开了。

林飞这才走进了包子铺，坐在了一张空闲的桌子旁。

老李拿了一屉包子放在了林飞的面前。

林飞找了一个碗，倒了一些醋。几口干掉了一个包子之后，才擦擦嘴，发现自己的手上还留着那个疯女人咬的牙印。

他甩了甩手，苦笑了两声，便把目光落在了老李的身上，说道：“老李，那个女人你认识不？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和那个日本兵有摩擦？”

这包子铺的老李对林飞自然是再熟悉不过了，而且林飞也算是他的一个恩人。所以，他便凑了过来，低声地说道：“哎，是一个苦命的女人啊。有些话，我是不敢多说的。既然您问了，那我就勉强说一说吧。”

林飞微微地皱了皱眉，说道：“怎么？这其中还有一些缘由？”

老李说道：“那个疯女人，叫什么并不清楚，只是知道她夫家姓赵，就叫赵氏吧。这个赵氏呢，有个女儿，长得很乖巧漂亮。可惜的是，红颜命薄呀，跳河自杀了。”

林飞打断了老李的话，“跳河自杀了？为什么？”

老李苦笑了两声后，才继续说道：“外面都传，这个赵氏的女儿赵樱是患了疯病，无意中才跳河自杀的。可是，有人在传，这件事情和一个人有关系。”

林飞皱眉，“是什么人？”

老李咧咧嘴，说道：“林科长，我这件事情只对你一个人说。要是你想要调查的话，可千万不要找我做证人啊，那些人我是惹不起的。”

林飞点了点头，说道：“你尽管说来便是了。”

老李叹了一口气，说道：“前段时间，有两个帮派的人来到咱们这家包子铺来吃东西。听他们闲聊的时候，提到过一嘴，说是赵樱之所以疯了，跳河自杀，是因为她被人给糟蹋了。”

林飞的目光一凛，说道：“被人糟蹋了？是谁做的事情？”

老李回过头向外边看看，确认有没有人的时候，这才继续低声说道：“听那两个帮派的人说，好像是巡查大队的大队长杨东做的事情。”

在听到“杨东”这个名字的时候，林飞的心里便是一阵的愤怒，“这狗东西，竟然做出了如此伤天害理的事情！”

但林飞却平静下来，继续问道：“那赵樱的母亲赵氏没有去报官吗？”

“报官？报什么官啊？现在这丹城被日本人掌握，你们警务科的人，还不是那个高乔说了算。”

说到这里老李，长叹了一声道：“而且，那杨东是高乔的小舅子。赵氏去告了几次，但却被人家给轰了出来。”

“而且，那杨东为了怕自己的事情曝光，安排了自己手下的兄弟，时刻监视着这赵氏的行动。你看这赵氏如今疯疯癫癫的，恐怕多半也是被那杨东祸害所致吧。”

“唉，这年头，姑娘不能长得太漂亮，否则遭人垂涎呢。这红颜祸水，说的也并不假呀。”

林飞将一笼包子吃了下去，心里的愤怒已经填满了。

这老李所说的帮派中人，林飞自然也是清楚的。丹城当中有一个本地的帮派，叫做“血刀会”。

这个血刀会的会长和警察公署的署长有一些关联，所以这个帮会在丹城也算是盘根错节、根深蒂固的。

林飞放下了筷子，长出了一口气，然后低声地问着老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