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之前的了解,这货之前不过是一个区区盲流、小小混子而已,现如今却是混的风生水起,以极低的价格优势坏了梁家的木炭生意也就罢了,竟还敢来李家谈生意?
简直做梦!
唯一让他想不通的是,之前,他明明怂恿刘洪去陷害这小子了,怎么突然没动静了呢?
不应该啊!
“我配不配,你大概说了不算。”
徐尘说着,拿出了那份任命文书递给过来开门的小厮。
很快,小厮折返回来,冲着徐尘比出了“请”的手势。
梁文举诧异了下。
他的姑父,李家家主,竟然还真让徐尘这小子进门了?
为什么啊?
明明之前已经结下梁子了啊。
而且,徐尘最多只是一个小小的村长,是真的不配与李家谈生意啊!
他不解,快步跟了上去。
厅堂间,李家家主李经正在慢吞吞的喝茶,感知到徐尘走入,放下了茶杯,鹰一般双眼斜睨了下,冷漠开口。
“徐县差来我李家,所为何事啊?”
县差?
注意到这个用词,梁文举怪异的看了徐尘一眼。
这小子,什么时候不声不响的混成了县差?
“李家主,我来是为了筹集钱粮一事……”徐尘说明了来意。
又是来要饭的?
闻言,李家家主李经一阵厌恶。
之前,知县曾煜不止一次来李家,让李家捐赠粮食,他只觉得厌烦又恶心。
可因为黄家和赵家都捐了一百石粮食,无奈之下,李家只好跟着捐了粮食。
结果,这才过去多久啊,又跑来要饭?
还说什么挖冰窖等,简直是无稽之谈。
不等徐尘继续说下去,他大手一挥,直接打断。
“李家虽小有家资,却也是勉强度日而已,并没有余粮。”
顿了顿,他哼了一声,补充道:“不过如果徐县差实在缺粮,我李家可以无偿捐赠一石粮食。”
徐尘面色微微一变。
一石粮?
打发要饭的?
他不动声色,不冷不热道:“李家主,最少入股十二石粮的。”
“胃口还真不小,就不怕十二石粮撑死你?”
李经满脸不屑道:“老夫话就放在这里,只有一石粮,爱要就要,不要就滚。”
徐尘便站了起来,拱了拱手,转身离开。
他本就对李家没抱太大希望,甚至可以说此行只是走个流程。
谈不妥更好。
刚好可以把新仇旧怨算在一起,勿谓言之不预。
厅堂内,看着徐尘的背影,梁文举问出了心里的疑问。
“姑父,这小子怎么突然混成县差了?”
“不知道。”
李经摇头:“看样子,应该是知县曾煜的手段,无非是胁迫我等三大家族捐粮而已,跳梁小丑,翻不起什么风浪的。”
梁文举恍然。
知县曾煜强行把五千流民扣留下来,为的是功绩。
要知道,这五千流民可是经过了十多个县城,其知县皆束手无策。
到了青兰县这边,只要能撑到明年的四月耕地之时,就可以想办法劝退这些流民。
届时,白捡一波功劳,升官发财不在话下。
“姑父,这样的话,岂不是拂了知县大人的面子?会不会不大好啊?”梁文举问。
“面子?”
李经冷哼一声:“他曾煜三番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