噙着的意味不明的笑容,心里为那名女子默哀三秒,嘴上附和道:“公子说的是。”
成辛没好气地横他一眼,“愣在这儿干什么,还不去查人!”
“是!”
用过晚饭,惟愿来到小院,靠坐在树旁的木椅上。她有些坐立不安,距离上次见成峪已经过去了好几天,不知道他是否还记得她,明天是最后一关,不能有任何闪失。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夜色已浓,惟愿考虑再三,决定去见成峪一面。
她不能把决定她人生的机会交给运气,如果能够说服成峪明天坚持选她,老夫人那边通过的概率就会大很多,就算最后被拆穿身份,也有一线希望。
这个时间,大家都回屋休息了,趁着院里没人,惟愿攀着院墙的一棵大树,吭哧吭哧爬上了墙头,还没等站稳,一个声音突然从背后地上传来:
“许愿?”
惟愿七魂差点被吓走一魂,脚一滑,险些摔下去。她慢慢转过身,见是白秩,松了口气,讪讪道:“你还没睡?”
“你要去干什么?”
“白秩……”惟愿不知道怎么说,以白秩的聪慧不会猜不到她的目的。
白秩扯出个笑:“我还以为你不是这种会耍小心思的人。”
“我只是在以我的方式,争取我想要的东西,如果让你失望了,那么不好意思。”
白秩望着墙头之上站立的人,神色没了方才的惊惶,既清淡如头顶上悬空的月光,又野心勃勃像疯长的野草。
她默了默,笑意很浅,“失望?不会,毕竟我与你没什么不同。去吧,我不会告诉嬷嬷的。”
“多谢。”惟愿深深看她一眼,朝墙的另一侧跳了下去。
白秩站在原地发了会儿呆,正要转身,却听到了身后传来的脚步声,她身子一僵,转身看到冯好晴正抬头望着她刚才看的方向。
“你大晚上站在这看什么?”冯好晴将视线移到白秩脸上。
“没……没什么。”
冯好晴慢慢走近,仔细打量她的神色,试探道:“方才有人从这里出去?”
白秩脸上闪过一丝惊惶,快速回道:“怎么会!”
“啧,有没有人告诉你,你真的很不会说谎。”冯好晴捏着下巴,慢悠悠道,“让我猜猜看,是谁呢?不会是许愿吧?”
她从白秩一瞬间变幻的脸上得到了答案,笑道:“看来我猜得很准嘛!”
白秩脸上写满懊恼,就不该站在这发呆,不,她就不该从屋里出来!纵使如此,她还是坚持道:“没有,没有人出去,刚刚有一只野猫从这里蹿上去了,我好奇就站在这里看了会儿。”
冯好晴敛了笑,眼神变得阴冷,“我以为你是个聪明人,看来不是。你父亲是翰林院修撰吧,听说过‘官大一级’压死人这句话吗?”
“你想干什么!”白秩瞪大眼睛盯着冯好晴,脸色霎时转白。
“我会做什么,取决于你的表现。”
……
出了别院,惟愿借着微弱的月光,再次踏上了来时的幽静小道。离家之前,以防万一她看过成府的地图,此刻径直朝成峪所居住的西院摸去。
别院和西院都比较偏僻,因此一路上惟愿几乎没碰见什么人。来到西院附近,她照旧翻墙进院,没走两步,拐角正好撞上一人,被喝道:“干什么的!”
惟愿汗毛乍起,强自镇定下来,看他的穿着,应该是个仆人,计上心头,她拿腔作势道:“乱吼什么!明日二公子选妻,老夫人派我来嘱咐些二公子需要注意的事项。”
光线微弱,仆人看不清晰,一听这话,腰立马弯了下来,神色变得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