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不远,成辛被美人包围,左拥右抱,胸口敞开,衣衫凌乱。看到惟愿,他脸上的笑容扬到最大,伸手将身上的女人推开,动作优雅而无情。
他敛了敛衣襟,朝门边走来,眼神沿着铁链在她和小倌之间暧昧流转,笑得别有深意,“看不出来,二弟媳这么有情趣……”
“自己拿着。”惟愿将铁链扔到小倌手里,“你可以出去了。”
“是。”小倌低头出去,把门带上。
“用完人就丢,是你的作风。”成辛淡淡评价道。
惟愿没理成辛,对桌边正在匆忙掩藏糖酥,销毁罪证的人,冷声道:“成峪,回家!”
成峪忙跑过来,见惟愿一脸冰霜,刚要说出口的话又咽了回去,只默默站在一边。
“别急着走啊,找到这里想必不容易,多待一会儿,聊聊?”
室内过分寂静,那些女子都低着头,不敢说话,成辛拉过一张椅子坐下,大发慈悲道:“你们都出去吧!”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过去,室内重回寂静。
惟愿走了几步,在他对面坐下,神情不爽,“那就聊……为什么你昨天刚喝了喜酒,今天就迫不及待地拉我的夫君到这种风月场所,还特意派人通知我。”
“这可是我的一番好意,我本来给成峪安排了几个貌美如花的女子,奈何他嫌那些人身上脂粉味太重,给赶走了……”成辛笑得邪魅,笑容里带着一丝狡诈的遗憾,“不然你方才进来看到的,就不是刚才那个样子了。”
惟愿呼吸乱了几拍,强自镇定道:“好意?好在哪里?”
“你们昨晚可是分床睡的,床笫之事,二弟不懂,你又不肯教,做大哥的当然要帮你们一把,让那些经验丰富的女人手把手来教……”成辛笑道,“可惜没成,若是成了,你该谢我。”
惟愿嘴唇紧抿成一线,眸光锐利,直直射向成峪,“你告诉他的?”
“啊?什么?”成峪懵了下。
“昨晚房间的事。”
“他……他问来着……”
“问你什么你都会说,是不是!”惟愿猛地提高了音量,呼吸因为愤怒而变得急促。
成峪被吓到,禁不住后退了两步,“我……”
成辛看着面前的一幕,心情大好,如果不是担心自己会变成被殃及的池鱼,他简直想鼓掌喝彩!
他状似好心劝了句:“二弟媳别急,倒也没说什么不该说的。”
惟愿意识到自己情绪有些失控,也明白不该责怪成峪,可怒火一时半会儿又降不下去,转头见成辛一副兴趣盎然看好戏的样子,她下颌线条紧绷,“大哥这么有闲情雅致,连别人夫妻间的房内事也要过问?”
“都是自家人,不必客气。”自鸣得意的语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