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无声息的潜入城内。”
“但问题就是没时间了!”
此刻李北已经披挂齐全,他朝徐锐重重抱拳,肃声道:“当今之计唯有猛攻硬攻,死战血战!”
“内应开门,我等快骑先至城门,死死守住,待步卒赶到,即事成也!”
“还望大人以大局为重,莫要怜惜我等,需知做大事……必有牺牲。”
“唉!也只能如此了。”
也没犹豫,徐锐走上前去,一一拍了拍众骑士的肩膀。他心中虽有不舍,却知道必须如此!
乡间青壮哪骑过马?寻常县兵也全是步卒,故此骑术能勉强行使此策者,还真就只有地位较高之人。
例如李北、邵远两个都头,杨辰这类村庄头人,还有徐云、徐安徐全这些保全乡里的各家族卫。
这些人都很重要,若非迫不得已,徐锐真不想把他们放到最危险的地方,但眼下就是迫不得已!
全力凑了凑,两千多人的大军里也就凑出这百余人来。
当然人这块硬要再凑还能凑,只是马匹同样不够。拉车用的驽马不能上战场,不仅跑不快,也没那胆子……
“此战之后,诸君当为头功!”
“若有不幸遇难者,其家眷就由本官养之!不过话虽如此,也还请诸位尽力保全可用之身,日后我还有重用!”
“主家放心,我等必会小心,我们也想继续追随您呢!”
“蒙大人如此重视,我等必不负您之重望!交给我们您就放心吧!”
……
钪钪钪——
又一轮床弩激射!
在郝家家丁的操纵下,安设在寨墙上的三台床弩发出轰鸣,登时便有十二根如同长枪般的巨箭飞掠而出!
这巨箭势大力沉,眨眼就射杀了好几个胡虏!
“嘶……”
即便类似的场景已经看过数次,幸存的胡骑仍是心惊胆颤。
他们都没敢靠得太近,可就是隔着足足两百多步,这巨箭依旧拥有着恐怖的杀伤力。一箭就能将人从马背上射翻下来,中箭就是必死!
“哈啦撒!席卡呀!”
没理会那七八个凄声惨叫、还在垂死挣扎的同伴,几十个胡骑便是立刻甩鞭,策马前去追寻因失去主人而四散奔逃的马匹……
对乌桓人而言,马可比人命重要多了,何况还是奄奄一息的重伤者?
战时受伤便是死,虽残酷,但这就是惯来的规矩。
也就在众胡骑刚准备再分一骑归往县城,调几个哨骑出来补充人手时,那乾军大营……却是动了!
“杀!!”
只听阵阵喊杀骤然响起,官军辕门猛地开启。
就见百余快骑率先冲出军营,密密麻麻的步卒则紧随其后,汹涌杀出!
“杀尽贼寇,杀尽贼寇!”
“杀啊!杀杀杀!!”
“徐县尉说了,此战之后,人人有赏啊!兄弟们冲啊!!”
喊杀声震天。
大批大批的乾军步卒手持火把和刀剑,一下乌泱泱的倾巢而出,边跑还边大声吼叫,声势极为浩大。
瞧见此幕,众胡骑虽是天性残暴,也不由心生怯惧。
“呼里克,拔西拔西!”
“琼西嘛啦哈!呼茬吧呲!”
快速交流一阵,众胡骑顿时分出几骑就朝城内冲回报信,其余骑兵虽怯惧却还是咬紧牙关,抽出马刀就朝那百余乾军骑士冲杀而去!
尽管不清楚乾军意欲何为,但不能让他们得逞。
“休管贼骑,只管杀向北城门!”
“靠过来,打便是。”
余光瞟见嘶吼杀来的胡虏哨骑,李北就是大声厉喝。
夜间可视度低,在马上骑射根本射不准,这些搁城外游弋的贼骑最多只能探查情报,却无法阻碍他们!
近距离骑战,胡虏虽也擅长,但己方难道就不擅长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