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就已经够了!
“本将说了,要与你们同在!这绝非一句空话虚言!”
“诸君勿要再说,专心对敌!”
面对麾下兵卒的声声劝说,徐锐却是脚底扎根,未动分毫。
而瞧见主将并非做戏,一干军官及头人也无不动容!
他们不是基层士兵,平日也都曾装腔作势,本以为徐锐也只是装一装,可谁能想对方竟是玩真的!
“将军与兵卒同在,那我等……就与将军同在!!”
李北率先大吼,也操起一根长枪就大步上前,来到徐锐身旁站定!
紧随其后的,是一群队率、什长之类的基层军官。他们原本都躲在小兵后边,可此刻尽数受到感染,心绪激荡就是大步来至前列。
军中如此,乡勇中亦如此!
站后排的头人们也是向前,挺枪站到了青壮们的前列。
“大人们啊,您们这是……”
“让我们,让我们站到前排吧!”
“别他妈挤!汝等小辈,休管大人之事,在后边守好自己的位置!”
一时间,奇怪的一幕发生了。
徐锐一军,近乎绝大多数的军官、头人都来到了最前方,而地位较低的士兵乡勇,则被挤到了后边……
此情此景,没有士兵不动容,而后大家都莫名笑了起来。
没有人再心怀畏惧,没有人再害怕死亡!所有人心中都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战斗,绝不后退的战斗下去!
噔噔噔——
噔噔噔噔噔——
马蹄踏踏,胡骑转瞬即至。
望着前方挺枪大笑的乾军,众胡骑只感到莫名其妙,这帮乾军是疯了吗?何故战时发笑!?
没有疑惑多久,战斗……打响!
砰砰砰——
高速奔驰的战马冲撞而来,宣告着决战正式开始。一个个持枪军兵被战马撞飞,死前也同样给战马、给马上胡儿送去了几个窟窿眼儿……
“哼!”
徐锐挺枪,精准的将前方冲来的胡儿挑下战马。紧接着他迅速闪身,躲开了无主战马的冲撞。
然而下一刻,又是数骑朝他冲来!
“主家小心!”
“保护主家!!”
见徐锐有危险,聚在他身后的数十个亲兵当即挺枪上前,竟吼叫着就朝胡骑反冲过去!然而眨眼便有近十人倒飞而出,被战马活活冲撞而死!不过他们也用血肉之躯,硬生生暂且顶住了这一小块的骑军冲势!
徐锐见状咬紧牙关,却也知道这是不可避免的牺牲。
哪有不死人的战争?再是难受,也只能接受!
“顶住!顶住!!”
徐锐这块有大量卫兵拼死保护,而其余地区却没有。前列各处,不断都有持枪军士被胡骑活活冲撞而死,长枪阵列,也被硬生生凿出无数个缺口!
可是,这满是豁口的枪阵,却并未被凿穿!即便它随时都是岌岌可危的样子,却又牢不可破,坚不可摧!
“顶住!顶住!!”
“大人还在,我们就在!!”
尽管心知上前必死,可只要望见那仍旧屹立在最前沿的银甲主将,就没有士兵感到害怕!
一个个士兵,一个个青壮,大吼着奋勇上前!随时都在补齐着不断出现缺口的阵列!这使枪阵虽缺口不断,却永远无法形成真正能够裂阵的大缺口!
每一息都有数人死去,但每一息又都有无畏的勇士挺枪上前!
“啊啊啊!!”
胡人们也是惧了!
已有两百骑折在阵上,可这由一帮明显是乌合之众组成的枪阵,就如顽石一般坚硬!任由浪涛一波波冲刷而来,它自巍然不动,稳若泰山!
“啊啊啊啊!!”
瞧见一个个同伴惨死在眼前,忽有胡虏崩溃,拉动缰绳就要调转马头。
这很正常,没有人不惧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