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您就放心吧!”
“只要能为官军,又有谁愿意在江湖上做匪呢,妾身这就书信一封。”
“诶,不急这一下。”
搂住立刻就要准备书信的小媳妇,徐锐笑道:“我对邬家帮不太熟悉,你且跟为夫说说帮里的人员架构……嗯,就是大概情况是啥样。”
“嗯呢!不过妾身毕竟是女儿家,对帮里情况只能算一知半解,具体的夫君还是问问两个哥哥好。”
乖乖躺靠在徐锐怀中,邬梦瑶想了想,便毫无保留道:
“邬家屯有近千人,其中男丁大部分都进了匪帮,人数在六百左右。新一轮青壮本来到了年龄该进帮了,不过大部分又随两个哥哥前来投靠夫君,此番帮里还抽调了百人来助战……”
“现在大概只剩五百匪众。”
徐锐听得仔细,也不由暗自感慨。邬家帮原来足足有六百匪众,还真不算弱!实力完全秒杀王家帮。
也好在邬家帮主要是盯着世家大族动手,若毫无忌讳见谁抢谁,那清昌的世道起码还要乱上数倍……
“我邬家族长即为匪帮大统领,下有六个小统领,每人领一百人左右。我家一脉,基本世代都领着两个统领的名额,更与其余统领来往密切。”
“故此,由妾身父亲来穿针引线,夫君之事必成也。”
“善!”
怀抱着温软佳人,徐锐心情愉悦,忽感寒风袭来,他连忙裹紧媳妇,就怀抱娇妻朝屋内行去。
能得此贤妻,真是福分。今日久别重逢,他心炽热滚烫,自当好好联络下感情,不眠不休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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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夫唱妇随,相濡以沫。次日三竿时分,徐锐这才起床。
今儿雪停阳光灿烂,是个好日子。
与娇妻用过早饭,徐锐容光焕发,精神抖擞的便来至县衙正堂,处理起一桩桩事务来。
如今他身份摆在这,在这小小的清昌县城里,一举一动都代表至高上意。眼下又逢权柄交替之际,当真是一刻都难以闲暇。
休歇还未到一天,众下属传来的信报便有数封,封封皆为急奏。
“徐安,你且念吧。”
“诺!”
没有半点不耐,徐锐端坐高堂,在徐安的协助下开始理事。
徐安新死了亲弟弟,徐锐怜惜他,本给了半月休假。奈何此人恪尽职守,素来皆以大局为重。他知主家身旁正缺心腹,死活不受假期,昨儿给兄弟烧了一夜纸钱后,便立刻前来报到。
“主家,彭队长和徐骑督兵分两路,已将众罪官之府邸连夜查抄。”
“现抄得现银九千七百八十四两,房屋地契八百余封。”
“除此之外,还有文玩古画、玛瑙玉器、金制器皿若干,具体价值还当由专人前去评估。但其价值……预测最少不会低于一万两白银!”
此话入耳,徐锐眉头就是抽了抽。
真就一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啊!这赃款……比他预想的多了太多!
自己以超高规格抚恤全军,可就是自己这道再加上郡府的那道,两道加在一起也还不到一万两。
本以为此番查抄,抄出来的赃款最多平掉抚恤,可谁能想到,那巨额抚恤竟连一半赃款都没达到!
清昌不是小县,但极其贫穷,能在此处搜刮出这么多钱财……可想众县官有多贪婪,有多不择手段!
“把账目做好,抄家的人,我会单独予以重赏!但谁要敢对赃款下手,也莫怪本官手下无情!”
虽说前去查抄的人,都是自己最忠诚的部下,但徐锐也还是出言警告。
清酒红人面,财帛动人心。
面对近在咫尺的巨额财富,没有人会不心动。但有人虽心动却能强行克制下来,有人却不能。
“诺!”
徐安立刻记下此令,同时打开下一封奏报,看着说道:“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