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桌旁的立柱上,顿时就叫这厚木大柱寸寸龟裂,几近断开!
徐锐瞧见此幕,眼睛都突了……
不想,岳父竟是猛将兄!!
他本以为爱玩链锤的邬战已是骁勇善战,可跟其父比起,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啊!徒手一拳把腰粗的大柱子差点打断,这是什么概念?
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邬元兴接连深呼吸,终是缓缓道:“我家祖先连同另十一位牙将奉从飞将军遗愿,就在这边疆之地安家落户,尽自身全力保我大乾国土!但人活着就要吃饭,起先倒还能支撑,可一年年过来……”
“赋税是真他娘的高!!”
爆了句粗口,就见邬元兴不断摇着头:“税越来越高,只有增,没有降!逐渐我们发现……一年忙活到头,种出来的粮食基本全是给贪官污吏种的,累死累活结果自己都吃不饱。”
“活不下去,就只能当匪了。”
抿了口酒润润喉咙,邬元兴多少有些消沉,意兴阑珊道:“虽说我们主要抢世家大族,还专门列了个名单,上边全是欺男霸女横行乡里的恶豪,就专盯他们动手。可做匪终究与保家卫国这理念背道而驰……”
“再者习惯了抢,总有些族人正在变坏,甚至小队小队的,会背着大伙对平民百姓出手。”
“这是不容允许的,我平日虽宽容不严厉,但只要发现这种事,就是族长求情,我也必会主持家法,将那等禽兽败类当众惩杀!”
轻揉太阳穴,邬元兴不无忧虑道:
“只是我担心啊,这世上哪有什么狗屁的绿林好汉,匪就是匪!才当几十年我邬家家风就在逐渐歪曲,再继续为匪下去,只怕都会忘了留守在这边疆的初衷了吧!”
“届时一族都是恶匪,我又该如何?全杀了?呵呵,不过崩坏到那样也需要时间,那时我应该都不在了。”
一席话传入耳中,徐锐也是动容,彻底陷入了沉默。
良久,徐锐举起酒碗,就朝邬元兴认真的敬了敬,接着便将碗中酒水一饮而尽。
而瞧见此幕,后者也连忙举碗,回了徐锐一满碗。
“邬家大义,岳丈大义,小婿实在佩服不已!您若有意领邬家为官军,我这边自是热烈欢迎,只是平日里说说笑笑怎样都可以……”
“可一旦进入军营中,一旦开始办差,大伙就必须收敛好性子,服从军规完全听从命令!”
提及正事,徐锐一下严肃起来。
邬元兴闻言狂喜,他刚刚还在担心女婿不愿收下邬家匪帮,谁曾想对方竟这般给他面子,自己一开口,居然就直接同意下来!
好女婿,好女婿啊!!
“这是自然,贤婿大可放心!谁若胆敢不从军令,在营里还嬉皮笑脸,该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
“哈哈哈,还是我女婿好啊!!这么爽快,就是干大事的人啊!”
“鸿儿战儿,还傻坐着干啥?就这点眼力劲?还不快给姑爷倒酒!”
连连拍着胸脯,邬元兴就是哈哈大笑,接着他瞪了眼神情复杂的两儿子,就暗道自己一世英明,咋就他娘的生了这两个憨包。
“啊,啊,好,好好好!”
坐旁边一直没出声的邬鸿邬战瞧见此幕,都只得强颜欢笑,端起酒坛就给主家倒酒,也不禁心中暗叹。爹啊!亲爹啊!咱沉住点气不行吗?
本来等会两兄弟就要将此番前来的目的告知父亲,不过现在看来还是装傻充愣好了……普通随从不知情,他俩作为徐锐的心腹还能不知情吗?
此番他们跟随主家回屯里,就是想竭尽全力收下邬家!
父亲这事搞得……倒不说主动变被动少了好处,都是一家人也没什么多的计较。就是这样,显得有点……
多少是有点傻。
两兄弟吞咽了口唾沫,对视一眼后就心有灵犀的端起酒碗,笑呵呵的朝主家敬去。而看到这,邬元兴终于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