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命,又立刻率领残部追随就近的友军,不顾一切也要与胡儿对抗到底……这是多么热忱的报国之志啊!哪怕最终徐锐只是固守河畔堡垒,以险要地势打了个均势,他们大概也能随之傍个无罪不罚的处理结果。
倘若破虏军还能立下一二战功,那更是再好不过,他们必然受赦无罪,甚是还将被朝廷安抚赏赐……
“汝等千余败军,在这动辄数万的战场上,又能起到什么作用呢?”
瞥了眼身侧的州军副将裴丞,徐锐又哪里看不出对方的打算?
那么问题来了,破虏军与幽州军往日从未接触过,可谓是毫无瓜葛,他徐锐又凭什么要卖个好,收拢这支残兵败将,帮助他们免去责罚?
甚至幽州军由州牧柯抚执掌,而柯抚与自己不对路数人尽皆知,他又为什么要去帮助对头的手下呢?
“我等愿为将军效死力!!”
听闻徐锐之言,一众州军将校都颇感尴尬,不过事实如此,又有求于人,他们哪里有什么反驳之言。
不过那副将裴丞倒像是早有预料,立即低声道:“久闻徐破虏之仁名威名,末将裴丞很早便想登门拜访,只是身为州牧属将,不好如此罢了……今日能够得以相见,实在是幸事!”
言至于此,裴丞咬紧牙关,索性豁出去了。
就听他道:“幽州局势糜烂,其根本无非三点,一是豪强胡作非为,在地方上俨然一方土皇帝,二是吏治崩乱,大小官吏不思勤政善政,只知攫取民脂民膏,三是外敌强势……虽说我幽州军数量不少,战力同样不弱,但也不是堕自家锐气壮敌人威风,州军不如胡虏乃是人尽皆知之事,既因指挥低劣,上下非为一心,又为任人唯亲,真正的贤才无法发挥其作用。”
“然无论原因再多,究其根本,还是上梁不正下梁歪罢了!豪强放肆,在于官府隐忍,莫说不加以管束,更是常有沆瀣一气,屡见不鲜。吏治崩乱,则更是上层带头。”
“而最后的军队,敌强我弱虽是客观因素,但柯抚的乱命胡为,也是引发州军不如胡虏的关键因素!”
“简而言之,风气败坏,自然局势糜烂。而风气如何,便只看顶头权贵!州牧乱为,幽州又岂有强盛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