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传出去,让旁人说苏家用妾室嫁妆给嫡女举办及笄宴,只怕让人笑掉大牙!”
“你们不说谁会知道?”苏永成理直气壮地吼道。
苏阑音不急不缓地打开账本翻到上个月陆婉君私库里为苏家的所有支出。
“父亲,您一个月的俸禄有限,花了多少外人一眼便能看明白,那多余的是谁来出,旁人难道还猜不出来吗?”
她将账本递过去。
“爹爹您一向清高,肯定不屑吃软饭这种事,之前我娘为苏家奉献那都是心甘情愿我就不说什么了,但祖母已经褫夺了我娘的管家之权,所以上个月的家用开销,您怎么也要给我娘补上吧?”
苏永成刚要开口,苏阑音连忙打断,那张小嘴叭叭个不停,根本不给对方说话的机会。
“爹爹,您若把这些都补给娘亲,那她身为五姐姐的小娘,为她置办几套像样的首饰当及笄礼也是应该的,您说呢?”
苏永成顿时哑口无言,原本想要发怒,可被打断后一时也不知从何发起。
他翻了翻账本,光前半个月陆婉君为苏家就开销了上千两银子。
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光老夫人的药就要三百多两,更别提他官场上的迎来送往,还有府中上上下下的衣食住行……
多得让人眼前一黑,心乱如麻!
苏永成眼底的怒火也被这些数字浇得一丝不剩,半晌才抬头,露出铁青的脸。
他自诩清风霁月、傲骨凌风,可却忘了这背后全靠陆婉君的真金白银才能将他高高地托举起来。
若不把这些奉还,他还怎么理直气壮地要求她给苏澜芯出钱置办首饰衣裳?
苏阑音看出他眼底的动摇与心虚,话锋一转露出微笑。
“爹爹,并非娘亲跟您算计这些身外之物,实在是她手里也没什么银子了,前些日子她身体不舒服,我从库房里拿了血燕给娘亲补养,可大夫人将五碗全部抢走,还让宋嬷嬷打伤了李嬷嬷呢。”
“你说什么?”苏永成满眼疑惑,“你是说如烟抢陆婉君的燕窝吃?这怎么可能!她可是侯府嫡女,一向人淡如菊、不争不抢,怎么会为了几碗燕窝让人大打出手?”
苏阑音低头,掩饰着嘴角那抹邪笑。
她就知道柳如烟会将这件事压着,不让苏永成知道。
今日正好给了她机会,新仇旧恨一起算!
她故作惊慌,虚掩着唇道:“什么?爹爹竟然不知?都怪女儿不好,是女儿多嘴了……”
她无须再多言,只需要做足架势,苏永成不信都不行!
也该让他这个蠢爹看看柳如烟的真面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