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彩的事,但从她口中说出却理直气壮。
“呸!不要脸!”原本想在平远侯世子面前留两分颜面的沈老太君听不下去了,“聘者为妻,奔者为妾。所谓妾,父母国人皆弃之!我们书香门第,宁为寒门妻,不做高门妾,更何况是未婚有孕。”
徐姨娘见老太君在新婿面前不给女儿半点颜面,大着胆子接口道。
“生米已成熟饭,再说静怡也是沈家的孩子……”
话音未落,就被沈老太君一个眼刀打断。
“庶孽卑,宠无藉,自古嫡庶有别!她敢抢乔乔的夫君,未必没有你这贱妇从中挑唆!我还没跟你算账呢!”
徐姨娘素来畏惧老太君,闻言登时不敢说话。
沈尚书在府上惯常扮演和稀泥的角色,于是上来扶住老太君。
“事已至此,娘消消气,乔乔不是也嫁出去了嘛,总算皆大欢喜。”
徐姨娘立刻附和。
“是啊,除了不能诰封,二小姐也没损失什么。”
宁肃担任的职位乃太监专职,不管有没有对外言明净身与否,都不可能有诰命夫人的。
这话背刺的意味太过明显,连沈尚书都不禁皱了眉头。
老太君甩开沈尚书的手,一拐杖敲在徐姨娘膝窝处。
她始料未及,登时趴跪在地上。
“老身活了这把年纪,还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偷别人东西还理直气壮!”
沈静怡见徐姨娘被打,自觉在宁子昱面前落了面子,不由分说争辩道。
“要怪就怪她自己啊!谁让她不识抬举,非要嫁给阉……”
话说到这里忽然被打断。
“沈姨娘说话注意些,上次的打还没挨够吗?”
回头望去,就见沈南乔施施然从马车上下来。
她穿了象征正室的正红,容光焕发,美艳之外又多了几分庄重。
沈静怡虽然也逾矩穿了大红色,但这几天养伤状况不佳,气血不足再加上艳装打扮,两相对比之下简直是灾难。
同为女人,本就很在意外表,再加上对方原本该是她夫君的正室,就愈发不能不在意了。
沈静怡一口气窝在胸口,上不来下不去。
沈尚书原本要迎上去,但一想到她自己拱手将世子夫人的位置让出去,而且转头嫁给太监,实在是让阖府面上无光,于是停在原地没动。
倒是沈老太君上前几步,握住宝贝孙女的手,上下打量半晌,见她气色尚好,这才放下心来。
“我们乔乔这两日受苦了。”
沈南乔心下微暖,随即笑笑。
“祖母放心,才没有的事,受苦的另有其人。”
沈静怡见宁肃没跟她一起来,登时底气足了许多,她做出温婉模样,故作关切。
“怎么二妹今日独自回门呢?”
沈尚书也觉不对劲,哪有让新娘子一个人归宁的道理。
可见宁肃压根没把这个凭空多出来的夫人放在眼里。
思及至此,看向嫡女的眼神又多了几分一言难尽。
沈南乔不慌不忙。
“夫君一早被皇上召入宫,能者多劳,自然比不得闲人。”
此话明显在影射没有一官半职的宁子昱,就连未能被皇帝召见的沈尚书都捎带上了。
宁子昱被噎了个仰倒。
沈静怡冷笑出声。
“没男人陪就说没男人陪,找那么多理由有什么用,谁不知道你们是形婚?”她顿了顿,“毕竟对方只是个宦官。”
“上次受的教训还不够,是吗?”沈南乔慢